問得十分含義。溫思賢嗔瞪了一眼:“自然君還是君,臣還是臣。忠君無論何時,忠的都是君。”若是聖上一發話,就趕不及的溜鬚拍馬去,別說收成與否,便是聖人太子,怕是兩面都要得罪了的。這個二孃,就是不會好好說話。
找回舊時默契,接下來寶襲又問了許多話。不過是誰誰誰常來,哪個又常約阿兄去玩。都是確確的事實!自指婚後,太宗對虞國公的喜愛上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雖仍在起居郎的位子上待著,卻基本上已經兼了中書舍人的職。聽朝議政時,帶著。小朝論政時,卻提著。虞公守制,本著起居郎的本份,在人前並不多語。可聽說在聖人左右無人時,倒也侃侃而談。為此太宗更加喜歡!而聖上喜歡的,朝下群臣裡自然也更是多喜歡。尤其在長孫太尉離職後,明擺著朝上會有一番大動作,這個時候不巴著聖上恩寵的近臣,什麼時候巴?為此虞國公府幾乎天天賓客迎門。而溫思賢的對策是:“來者是客,好好招待。有詩詞曲賦,亦有時政對談。群起而聊,交談心得。”
你們來是不是?歡迎。
談時政,表忠心,現本事?沒問題,肯定給表現的機會。
只是……沒有單人行動……
兄妹兩個一下晌的時間都在屋裡說說笑笑,談的全是朝上之事。並不十分遮掩。只是外人也無從得知,在說到一些名字的時候,溫二孃會故意捻一下手指。開始幾下溫思賢沒反應過來,可很快就明白了。只是,為何明知道屋裡只有蓉蓉和聞墨兩個,還要這般謹慎呢?
“是不是,她在那頭,日子不好過?”
聞墨見郎君呆呆看著案上之物,不由嘆氣:“且看三郎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也該知道啊。況且咱家二娘子那麼伶俐的個主,她要想哪個喜歡她,還不是手到擒來?”說完久時不見郎君有動作,不由嘆了一口氣,把一個二娘子拿來的藥枕擺在了床頭:“別想了,已經是人家的人了。”
又是無語。不由有些氣悶,可見郎君看著那些花草茶怔怔出神的樣子,也不禁心軟了。
“吾看三郎待二娘子很好,郎君且不必操這些心的。”
“可二孃似乎不快活。”從始到終皆淡淡的,從容鎮定,卻無半點羞澀愉悅。
聞墨垂頭,過了好久才道:“這樣不也很好。聖人不過是想借程家聯姻,讓世貴勳官們知道溫氏有靠爾。盧國公何嘗對郎君有過親近?他家自然也有他家的算盤。咱們不親近,也犯不著太親近。這樣不遠不近的正好,兩家各借各勢,卻也不是親暱。不怕日後君王猜忌。”
“可二孃呢?程家要待她不好怎麼辦?”郎君發火了,執起一塊硯便砸了出去。
如此暴怒,唬了聞墨好大一跳,也把院裡差不多歇下的僕婢皆驚了起來。聞墨皺眉,低聲好勸:“不還有公主麼?有公主看著,程家哪個敢惹二孃不痛快。”可郎君卻根本不想聽解釋,伏在床上,竟是低泣起來了。
第136章 半年轉
正元七天假,初五正式上朝。
起居郎在早朝前便在跟備在聖上左右的,是故,當太宗自兩儀殿而出時,便看見揹負晨輝,立在階下的起居郎今天面色有些不對。斯文淨白的面色上冷冷的敷著一層霜,象是為什麼在生氣,更象是剛又病了一場似的憔悴。大年下的,在家裡好好待著,怎麼呆成這個模樣出來了?
“可是病了?”
起居郎躬身揖禮:“是,已經好多了,臣謝聖人關懷。”
簡簡單單幾句話,光聽音是聽不出意味來的。可那臉上的功夫就需要再修煉幾年了。
貞觀二十三年,新年伊始,萬相更新。
隨著長孫太尉的病退,朝局在風雨猜測後,漸自生出一種很莫名的意味來。聖人在提拔了一陣子褚遂良後,又將愛重放在了上官儀身上,另駙有魏大人長子魏叔玉在妻子故去三年後,被聖上指婚,娶了江夏王李道宗的長孫女。雖是庶出的,卻是王族了。當然還有永興縣公虞昶的長子,被召令回京,任在了禮部。更有娶了長孫晚娘的西眷裴宗子裴炎,被聖上親點放在了吏部關竅之上。之外更有諸多調令,都不是關鍵卡位上的大員,卻是一些看著閒散,卻習上幾年便可擋上一面、頗有前途的好職。而且太宗這次提拔而上的人,無不是功臣名勳之後,既讓老臣心服感恩,卻也都是精中選優上來的。
看著不是洪浪濤天,卻讓那些久聞官場的老狐狸們,後脊漸漸發涼了。
“聖上這是要給太子殿下打班底了。”今春多雨,雖農田得灌,可江夏王的腿疾卻是犯得狠了。太宗多次派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