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攻,果然為此有所爭執,自己不見得能佔上風。而且一鬧開來,蔣益澧首當其衝;他一調離了浙江,每月又何有二十萬銀子可得?轉念以此,便心平氣和地問道∶『那末,雪巖,你說呢?我該怎麼辦?』
胡雪巖率直答道∶『只有減個數目。』
『減多少呢?』左宗棠問。
『這我就不敢說了。』左宗棠答道,『惟有請大人交代下去,官兵弟兄先委屈些,只要局面一好轉,必然補報。』『好!』左宗棠點點頭,『我也不忍太累浙江;就照你的意思,讓糧臺重新核算,減到減無可減為止。不過,雪巖,我的處境你是知道的,一直孤立無援;總要開啟一條出路才好。』『是!』胡雪巖毫無表情地應聲。
『你要大大地幫我的忙!』左宗棠問道,『你看,我的出路該怎麼打?』
『大人不是已有成算了嗎?』
那是指謀取廣東而言。左宗棠微微皺著眉說∶『驅郭不難;難在執可取代?薌泉的資望,當方面之任,總嫌不足。萬一碰個釘子,我以後就難說話了。這一層關係很大,沒有把握以前,我不便貿然動手。然而,這話又不能向薌泉透露。』胡雪巖很用心地聽著;細細體會,辯出味外之味,蔣益澧如果想當廣東巡撫,不得另外去找一份助力。這也就是說,只要朝中有奧援,保證左宗棠將來舉薦時不會駁回;他是樂於出奏的。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