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害,我看先上了說帖再作道理。』
『那也好。』嵇鶴齡轉臉問道∶『老裘,你看怎麼樣?』
『除卻酒杯莫問我!』醉眼迷離的裘豐言,答了這樣一句詩樣的話,一隻手又去抓酒瓶。
『你不能喝了!』嵇鶴齡奪住他的手,『要辦正事就不能喝醉。等辦完了事,我讓你帶一瓶回去。』
裘豐言戀戀不捨的鬆了手,瑞雲在隔室很見機,立刻進來收拾殘餚剩酒,另外端來一鍋『燒鴨殼子』熬的粥,四樣吃粥小菜。裘豐言就著象牙色的『冬醃菜』,連吃三碗,『好舒服!』他摸著肚子說∶『酒醉飯飽,該辦正事了。
是不是擬說帖?『
『對了!』嵇鶴齡問道∶『你還能動筆不能?』
『有何不能,「太白斗酒詩百篇」,何況平鋪直敘一說帖?』
『那好!你先喝著茶,抽兩袋煙休息。我跟雪巖商量一下。』
於是兩個人移坐窗前,悄悄的商議,因為有些話不便當著裘豐言說,首先就要考慮他個人的利害。
『這個說帖一上,黃撫臺自然把裘豐言恨得牙癢,將來或許會有吃虧的時候,我們做朋友的,不能不替他想到。』
『這當然要顧慮。不過,大哥,我跟你的看法有點西洋,黃撫臺這個人,向來敬酒不吃吃罰酒,說不定這一來反倒對老裘另眼相看。』
嵇鶴齡想了想說∶『這一層暫且不管,只是這個說帖,要弄得象真的一樣才好。』
『本來就要有這個打算。真的這筆生意能夠拿過來,二十五兩銀子一支一定可以買得到,而且包定有錢賺。』
等這一點弄明白了,說帖便不難擬,移硯向燈,他們兩個人斟酌著一條一條地說,裘豐言便一條一條地寫。寫完再從頭斟酌,作成定稿,說好由裘豐言找人去分繕三份,一份送撫臺,一份送藩臺。這件事明天上午就得去妥。
『好!這都歸我。現在問下一步,說帖送了上去,黃撫臺要找我,我該怎麼說?』
『黃撫臺不會找你!』嵇鶴齡極有把握地答道∶『要找一定是龔家父子來找你。』
『那總也要有話說啊!』
『這不忙!他來找你,你來找我。』
『等我來找你,你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