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借了盤纏來到差。現在兩手空空回杭州,債主那裡如何交代?
椿壽當然明白他們的用心,而且也知道這些人無足輕重,既出不了什麼力,也擔不了什麼責任,所以不理他們的話,望著站在他們身後的『領運千總』說∶『他們有什麼主意,說出來商量。』
『領運千總』的想法,與那些候補州縣差不多,只是他們不能胡亂作主,凡事要聽尖丁的招呼,因而有個年紀大些的便這樣回答∶『請大人作主!』
『如果我說不走呢?』
大家都不響,沒有一個人贊成他的主意,只是不敢駁回。但這樣不作聲,也就很明顯地表示出反對的意思了。
在座的一個實缺同知,此時忍不住開口∶『跟大人回話,還是讓他們推出一兩個人來,看看有何話說?』
『他們』是指尖丁,椿壽點點頭,對那些尖丁說∶『我看也非你們有句話不可。』
『是!』有個『有頭有臉』的尖丁答應一聲,請個安說∶『請大人先休息。我們商量出一個宗旨,再跟大人回稟。』
『好,好,你們商量。』
椿壽坐在炕床上咕嚕嚕吸水煙,八幫的尖丁便退到廊下去悄悄商議,好久尚無結論,因為各幫的情況不同,看法各異,牽涉的因素很多。今年的漕運,吃力不討好是公認的看法,但走與不走,卻有相反的主張,一派認為賠累已不可免,不加不走,還省些事,一派則以在漕船上帶著許多私貨,不走則還要賠一筆,『公私交困』,簡直要傾家蕩產了。
談來談會,莫衷一是,椿壽已經派人來催了,只好聽憑上面雲決定走與不走。不過總算也有了一點協議『那就是走也好,不走也好,各幫的賠累,只能一次,不能兩次。
『如果不走,本年的漕糧便要變價繳納,戶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