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桂花飄落的毫無聲息。
散散的就落了滿地。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過了許久,才喃喃的吐出了句:“是麼……”
我默默點頭。
他轉身問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低頭看著他手中的桂花,輕輕拿過來捧在手裡,淡淡道:“我是宮妃,只能留在宮裡。”
“宮妃?”他不屑的一哼,拉著我站了起來。“你心中當真這樣想?”
“那我還能怎樣想?”我反問他。
他笑得暖暖的,拉著我的手輕輕搖晃:“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抬眼望他,他繼續道:“現在容若在木澤國發展,我的武功也不弱,帶你從這裡逃走易如反掌,等出去後,我們就去西疆,過著放馬牧羊的日子,你說好不好?”
他滿眼的憧憬希翼,最美好的未來就像已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但我知道,那些未來決不會屬於我。
“你別天真了。”我甩開他的手,道:“我早就是永絡的皇妃,這一切現在不會變,將來更不會變。”
他略微一愣,有些急切,道:“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在執扭些什麼,你就不能想想我們?”
“我們?”我狠下心看他,冷冷道:“別說我們,我跟你不同,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沒資格管我。”
他眼眸一瞪,就連牙關都緊緊的咬了起來:“好,我沒資格管你,但你也別忘了我的身份。”
“身份?”我一愣,慌抬頭看他。就見他臉上乘滿了一種近乎瘋狂的氣息。我心裡駭然一瞬,便已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你別忘了,我是山賊,山賊做什麼都是用搶的,我認定你是我的妻,這一輩子就都是我的!”
他大吼,將我扛在了肩上。而姿勢卻不太對,正壓到了我的小腹。我猛然一痛,只想到了我的孩子,連大叫道:“你放開我!”
他卻不管,只兀自往宮牆那裡走去。
我急了,小腹的疼痛讓我不知所措,慌亂下碰到了腰間一物,便想也不想的伸手拔起往他後背上刺了下去。
瀰漫的是一陣令人窒息的血腥。
我望著他後背漸漸暈出的一片殷紅,只覺得那上面的血跡淋淋的都滴在了心裡。
連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下來,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
他愕然不信的瞧著我,不解,傷痛,匯成了種難以言喻的思緒盈入了他的眼眸。
他向前走了一步,似要問我什麼,我卻怕他衝動,心裡一熱竟是將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別難我。”我幾要哭了出來。
他臉上驟然一愣,所有的情緒都像被瞬間冰凍,龜裂為一塊一塊化為烏有。
“好!”他語氣絕決,咬牙切齒:“我不難你,這一輩子,我都不難你!”
手中的匕首鏹啷一聲墜在地上,我渾身無力,幾站不住,只抓了桂花枝勉強立著,而手,卻被那尖銳刺的鮮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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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下午。
卻不敢多做聲響,只默默的任眼淚流下來,然後拭去,反覆數次,一條錦帕被染的盡溼。
直到將晚,才止住了淚水。
叫定兒打了熱水,擰條帕子輕輕敷在臉上,那溫熱漸漸從面板外透進來,緩緩延至四肢百骸。
鬆緩之下,只有嘆息。
我又能做些什麼?
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晚膳時,便聽子煌說,希琰請賜離去了。
我心裡像被撞了一下,才放下湯匙道:“他閒雲野鶴,怕是受不了宮中的禁錮。”
子煌卻惋惜道:“那樣的身手不能為國效力,實在是可惜了。”
我沉默不語,過而聽到外面有些喧鬧,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