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辭!”說罷拂袖便走。
“慢著!”子煌忽道,他身邊的小祿子便立即擋在了門口。
商容臉上全是冷笑,微燻的步伐有些不穩,卻也扶著椅子道:“怎麼,難道公子還有指教?”
子煌站起了身,走到了商容身前,仍笑問道:“如果商兄不是趨炎附勢,那又何必來參加科舉,又何必入朝為官?”
商容啐了口,道:“我入朝只是為了告訴那些奸佞之人,朝中也不全是那些只顧自己的小人而已!”
子煌反問道:“若商兄有如此志向,為何不去輔佐新皇,肅清朝政呢?”
商容道:“新皇昏庸,放縱奸臣,又豈知用人之道?”
子煌道:“商兄又未曾見過新皇,怎知他不會用人?”
商容一怔,酒也醒了幾分,沉吟打量了番才道:“永兄究竟是何人?”
子煌這才展開了扇子輕輕扇著,示意旁邊的小祿子從懷裡掏出了一物,展在了商容面前。
那是一塊玉佩。
散著水潤般的光澤,精工雕琢著九龍戲珠紋,正中是一個煌字。
御用之物。
商容的酒一下子全醒了。
他猛然回頭,不信般的用力盯著子煌,又上下重新打量了番才重新撲通的跪在了地上。
“草民……”他提起了一口氣,本是有話要說,卻也終是一嘆:“有罪……”
子煌並沒去扶他,只是伸手將他那把萬里江山扇拾了起來。展開,端詳了番才道:“的確是把好扇子,那就等你到朝堂之上,我再親自還你。”
……
細雨。
又嫵媚般的飄灑了下來。
一把油紙傘,撐起了一小方世界。我跟子煌躲在裡面,瞧著滿街的燈火流麗。
出門時並未坐車輦,此時也只好辛苦雙腳。
外面是寒冷的。
雨珠淅淅瀝瀝,落在地上,潤了萬物明亮。
子煌的懷裡卻是極暖的,混著淡淡的龍檀香,微燻,有如酒醉般的微燻。
待回了水苑,夜色已濃。
雨也變得細膩無聲,隨著清風左右浮動。
我跟子煌都沾了一身潮膩。也不敢耽擱,連忙換了乾爽的衣物。
此時小祿子已點了龍檀香上來,擺在案子上,縹緲浮游著淡淡的香氣。
我挑著那香爐,斜眼去看正在換中衣的子煌。
他似乎很少自己動手穿衣服,動作有些笨拙,只背對著我,低頭解著腰帶。
我隱隱想起了上一世,他也是不擅扎領帶的。那是他唯一的小缺點。想不到這一世,也是如此。
心裡暗笑,便過去,接過了他腰間的帶子,輕聲道:“臣妾來吧。”
他才鬆手。
我低頭一看,那帶子不知何時已被他繫了個死結。便不由得一愣,笑了出來。
他有些窘,輕輕點了我的額頭,有些戲謔的道:“這本就該是你的工作。我還沒罰你,你倒是敢笑。”
我笑回道:“臣妾知罪了。”然後心情就大好了起來,吐了吐舌頭,細心的幫他解那個死扣。
釦子很好解,不一刻便鬆了。
他的衣服很自然的褪了下來。
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白皙精瘦的胸膛。
不覺有些羞窘,臉上火雲滿天。
也不敢看他,只低著頭,回身去拿換洗的衣服。
窗外的雨聲漸漸大了,打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鎏金香爐裡湧出的全是令人迷醉的味道。
他猛然間拉住了我。
我只看到燈火流轉,然後自己便就倒在了一側的床上。
身子上方,是子煌。
他黑曜般的眼裡,流閃著全是逐漸湧出的情慾。
我聞到他呼吸中那種灼熱的酒氣。
手心裡傳出的,是他心跳的震動,一下一下,清晰極了。
他盯著我看,似是要將我印在眸子裡一般。然後嘴唇緊抿,用力的抓住了我身側的床單。
他在忍,在理智與慾望間掙扎。
我心中似是有種溫熱流過。
像先前所說,我已是他的妻,又能執著些什麼,我只想讓煌琰幸福。
所以我緩緩的抬起身子,將自己的唇,迎了上去。
只一剎那,我感到了他渾身的顫抖……
我是懶人!
“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