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徵集了三十萬兵眾。也就是說,現在韓王手裡已經集結了全國大部分的兵力,大概一百五十萬人。與此同時,三天前,大容國使臣到了京內,似乎是有休兵之意,但這個訊息並未證實。以上這些都是商容讓我轉告給您的話,他說您冰雪聰明,自然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是說,大容國使臣來訪?來的是什麼人?”
“聽商容說好像是那邊的兵部司馬,孫頃。”
原來是他,見過一面,在不雙逼我留下的時候。
“還有其他人嗎?”
“不清楚了,大概只有幾個侍從,今天還來過內宮,帶了些大容國的土產。”
這下明白了,那個男人看來是以侍從的身份隱匿而來的……絲毫不怕洩漏自己的身份就來見我,果然張狂至極。
“我知道了……還有,謝謝你。”
她莞爾,輕輕搖頭。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她朝我行禮,默默的退去。
那一刻我忽然湧起了一種衝動,叫住她問:“若蘭你……想不想出宮?”
她怔住,眸子裡輕輕一挑,水波輕動。
“若蘭很羨慕那些在天空上飛的雀鳥,但女人有時候也要認命,就比如娘娘您,最終還是逃不出仇恨的束縛。若蘭這一生,已經夠了。”
我是懶人!
“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人生,淡到極致的美麗——是淡定而從容!
一杯清茶,一種人生!
第 53 章
雪過花開,轉眼四月。
先前安排在宮內的細作又送回了訊息。永絡生了內亂,董家與南北王的往來也愈發的頻繁。
孫頃的意思是聯合永絡國君,共除國害,並要往永絡皇宮走一趟,名目是兩國外交事宜,實則為收集南北王通國證據。
就在此時,我知道了些她不知道的有關她的一些事情。
原來她的身份並不只如此而已。
永絡的形勢也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看起來那個皇帝,定是要頭痛萬分了。
不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最終追求的東西只有一個,始終都沒有變。
只是不知道這次再見她,會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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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蘭:
送走了餘若蘭,心裡更是不安。感覺有一些我無法掌握的東西在漸漸發生,而這種東西,很有可能讓我與子煌成為陌路。
第二日天色有些陰沉,風雨欲來。
後局早就把壽德宮的院子植上了芍藥,眼看著開的嬌豔欲滴,卻是將離之意。似乎燦爛與輝煌,總伴著衰敗而來,擋也擋不住。
正要吃午膳的時候,不雙居然又來了。
他理所當然的向定兒要了一副碗筷,坐下,吃著為我準備的食物。然後理所當然的指責定兒,說這道菜鹹了,那道菜淡了。
弄得定兒一臉錯愕,慌慌張張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他又給我夾了滿滿一碗他認為“糟糕至極”的菜,說:“這種東西,也就你這種女人才吃的下去,如果你都不吃,我想那個侍女也就別留在這裡了。”
本來對他的東西都很牴觸,但看了眼定兒為難的樣子,也只好吃了。
用完膳,外面早陰黑了下去。天氣有些悶熱,人也疏懶,有氣無力。
不雙依舊坐在我的身側,並沒有要走的樣子。我也不喜歡他的氣息,就乾脆站起身往外面走。
他倒也不跟著,只當我走到廊下時,忽然閒閒的說了一句:“你那個皇帝,有多久沒來看你了。”
一下子怔住,手也寒涼。抓著旁邊的欄杆,不知該怎麼站住。
有些東西本來已塵封了許久,忽然被挖出來,就像迸裂的傷口,馬上就會滲出森然的血水。
“大概……有一個月了吧。”
淡淡的笑,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弱勢的樣子。
他走了過來,陪我站著,語氣還是那般的辛辣。“紅顏未老,恩已斷絕,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可悲呢。”頓了頓,問:“要不要我安慰你?”
下意識的躲開了他一步。“敬謝不敏。”
“是避如蛇蠍吧。”他調侃自己,“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到自豪還是悲哀,難道你就這麼怕我?”
“你不是一直希望別人怕你麼?”
他愣了愣,卻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