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猜對了,頭兒!”詢問完那些晨練的老頭老太,在回儲蓄所的路上,張徹掩飾不住興奮,說。
“別高興的太早了,張徹,”印徵端詳著紙上他剛剛繪出的一個男性背影,道,“這傢伙留給老人們的大多時候也就是一個背影罷了。”
“可不是還有人說他長什麼樣了嗎?!”張徹道
“可你別忘了,對這個人臉部的描述,眾口不一。”印徵道
“但那些老人至少……”張徹欲言又止。
“對,至少說明了一點,當槍響時,那人極有可能,注意僅僅是可能——恰巧走到了十字路口!”印徵淡淡道
“對啊!”一直未吭一聲的英傑興奮起來:“我看可以順著背影這條線查下去!還有組長,都忘了問你那邊小姐查的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
“沒有。”印徵淡淡道,“英傑英組長!”
英傑尷尬的笑了笑,道,“可我還認你是組長。”
車駛離儲蓄所不久,克萊德曼鋼琴曲“秋日的思念”響了起來,盤旋在車內小小的空間裡,很悅耳,也很憂鬱。
印徵低頭看了看手機,螢幕上顯示出的是家裡的號碼。他摁下了接聽鍵。
“爸,什麼事……好,我現在順路就去。媽還好吧?有時間我就回去。掛了。”
“張徹,掉頭回儲蓄所吧,家裡天然氣快用完了。得買氣了。”掛了手機後,印徵道
“帶卡了嗎?”張徹問道,“沒卡買不成氣,要不我們先到你家取卡吧?”
“卡一直在我身上,這也是我能經常為父母盡的不多的義務了。”印徵笑了笑,道,“調頭吧”。
“那也不用拐回去了,拐彎就到天然氣公司收費大廳了!”張徹說,“你看,就是那座樓。”說話間,車已停在了天然氣公司收費大廳前的空地上。
排隊的時候,印徵就感覺到櫃檯裡那個正在忙碌的收費員不時走神地看著自己,但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買完氣後,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她,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他可以確定沒有見過她,於是他轉身欲走。
“哎,等等!”姑娘叫住了轉身欲走的印徵,道,“你是公安局的吧?”
“對,你看電視了?”自從告破女郎系列失蹤案後,對這樣的詢問印徵已經見怪不怪了。“有事嗎?我注意到你看我很久了!”印徵道。
“我知道一個人失蹤都四、五個月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收費員笑著說道。
“別胡說了,李薩!”櫃檯裡,正從那個名叫李薩的收費員旁邊走過的一箇中年女人說道。
“好好,我不說了,支姐。”回過頭來那個叫李薩的收費員不好意思地對印徵說,“打擾你了,印組長!”說完,李薩衝那個中年女人又道,“保不準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情兒了!誰讓我們總經理……”
“什麼話,小李!沒看見的事可不能亂說!”
印徵敲了敲櫃檯玻璃,笑著問道:“你們說誰呢?”
“我們總經理啊?!”李薩似乎猛然悟到了印徵的存在,回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瞎說呢,印組長你可別當真了。”
“怎麼,你們總經理失蹤了嗎,這可是大事啊!”印徵半開玩笑道。
“沒有!是她老婆失蹤了,不過我們這裡可沒人這麼想。”李薩答道。
“說說吧。”印徵說。
“真要聽嗎?”李薩用確認的口氣問。
印徵點點頭,道,“想聽!”
或許是印徵的認真態度反而動搖了李薩,她猶豫道,“我可以說給你聽,不過你可別想得太深刻了,不是支姐都說我瞎說嗎?!”
“如果你說的這個人真的是四、五個月前失蹤的,我倒真的很想聽聽!”印徵加重語氣道。
“那好吧。不過我得跟先支姐說一聲,你先在角角那兒椅子上等我,我得跟支姐說一聲,她要不答應你就得等我下班再說了。”覺察到印徵對自己說的話感興趣,李薩有些配合的意思了。
“好吧,我配合。”印徵笑了笑,說,然後對排在他身後的一個等得不耐煩的中年婦女說道,“不好意思,該你交了。”
“還算自覺!”中年婦女嘟囔道。
幾分鐘後,那個被李薩叫支姐的中年女人蠻不樂意地坐在了李薩的座位上,,不時心神不寧地向大廳的西北角望去……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你叫支姐的那個?”待李薩坐下後,印徵問道,“好像很忌諱你給我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