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呀!”李薩撇了撇嘴,道,“是我們收費大廳的主任支桂芬,一心想成我們總經理的心腹呢!去她的吧,我們不管她。還是說說我們總經理夫人的事吧!”
“好,你說吧!”印徵道。
“我們總經理夫人好多天沒有回家了!”
“你是聽誰說的?”
“說的人多了,可具體是誰最先說的,我可不清楚!”李薩道。
“什麼原因你也不知道嗎?”印徵問。
“聽說是和我們總經理吵了一架後失蹤的!”
“為什麼?”
“可能是我們總經理在外面亂搞被抓住辮子了吧!”
“具體失蹤……哦,現在說失蹤或許不是很確切,但……”想了想印徵不禁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道,“具體是什麼時間失蹤的?或者說離家出走?你們總經理夫人?”
“五個月、也可能是五個月前吧!”李薩道,“我不是剛都說過的嗎?!”
“哦?”印徵沉吟道。他凝視著李薩,“你能確定嗎?五個月、或者是五個月前嗎?”
“能!”李薩重重地點點頭,“我記得支桂芬那幾天老是唉聲嘆氣的,倒好像是她傢什麼人失蹤了一樣!”
“你還知道些什麼嗎?”印徵問,“譬如說你們總經理夫人的姓名、年齡,高低,胖瘦?”
“說不清楚,”李薩說著搖了搖頭,“我只聽人說她失蹤了,還有我們支主任打電話時叫她劉美芳!”
“就這些了嗎?”印徵低頭想了想,道。之後從桌上拿過一張宣傳單,在上面空白處邊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邊問道,“他——也就是你們總經理,就是那個經常上電視的伍家駿嗎?”
“對,就是他!”李薩道。
“那你知道伍總經理是怎麼說這件事的嗎?還有,他有沒有找尋過他妻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真就這麼多了!說給你聽,就當是考考你吧!看會不會又是一樁案子!”李薩說著站了起來,接過印徵遞過來的寫著手機號碼的宣傳單。在向櫃檯走去時又回頭笑著對印徵說,“可別忘了是我給你提供的線索啊!但要是萬一真扯上什麼案子了,你可千萬別把我給賣啦!我的飯碗還在我們總經理手上呢!他的眼裡可是揉不得半點沙子!拜託!哈哈!”
“不會的!”印徵笑著招了招手,道,“別忘了我的手機號碼!要是想起什麼……”
“不會忘的!”李薩看了看宣傳單,抬頭道。
印徵微笑著目送這個和林童一樣都有些調皮的女孩子走進了櫃檯裡,但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並不像他臉上的笑容那麼自然……
“如果伍家駿的妻子真的已經失蹤至少五個月,那麼時間就應當是大致吻合的了,年齡看來也是一致的啊!而且作為一個名人的妻子,失蹤但卻並不被其家人當一回事,也是很有些蹊蹺呢!但如果只是離家出走,並沒有失蹤呢……”一時間太多的想法湧進了印徵的腦子,使喧囂的收費大廳對他而言,竟也變成寧靜的思考之地了……他的記憶此刻似乎又回到了五個月前,彷彿又看到了橫陳在古城牆下順城巷裡的那具無人認領的、被人砍掉了頭顱、燒焦了雙手的女屍……
一刻鐘過去了,張徹下車走進了收費大廳,只見印徵一個人坐在大廳角落的椅子上發呆,便走了過去。
“想什麼呢,頭兒?”張徹問道。
“哦,沒什麼,張徹,我們走。”說著印徵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在櫃檯後忙碌的李薩,和張徹走出了收費大廳。
上車後印徵揮了揮手,說,“張徹,抽菸怎麼不開車窗?
“好吧,”張徹邊快速搖下車窗玻璃,邊說,“出了那件事,現在真的是不敢開窗抽菸了!”
“什麼?”印徵愣了愣,片刻後,說:“是啊,王英……”他不由得想起了幾個月前犧牲的臥底王英,其實王英本不應該暴露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擅離職守,張徹也許就不會在蹲守期間開啟那輛麵包車的車窗放煙氣而……王英就不會被綁架團伙的首犯所發現了……想到這裡,印徵覺得,有必要將自己的懷疑向李立本局長表明,而不能再憑直覺,去擅自行事了……
“但……李立本局長會認可我的直覺嗎?”印徵心裡很明白,作為市裡最佳化企業資源的重頭戲,天然氣公司和煤氣公司合併一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作為企業合併的樣板在全市宣傳,一度曾在一週內上了兩次市委常委會,而作為兩家公司合併後新成立的市天然氣總公司一把手的伍家駿,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