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公桌上,期望他能看見她夾在報表中的,寫給他甜言蜜語的那張信箋——那是他們之間的把戲,她相信伍家駿不可能不知道——但……只是瞥了一眼報表,伍家駿便將報表還給了她。
“知道了,我現在很忙,你走吧,”伍家駿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眼,也甚至沒有了五個多月前,在那個賓館之夜所表現出的疲憊而簡直就是無所謂了!她順從地轉身離去,她知道深愛一個人,受傷是難免的,但……
“別忘了把門關上!”伍家駿在她即將走出辦公室時,大聲說道。安雅非現在還能清晰的聽到那句話語,就在那時她知道了,她和伍家駿之間,確實不僅僅是一點點的審美倦怠問題,而是真的無法挽回了,其實在那件事發生後她就應該明白,無論她再去做什麼,怎麼做,對伍家駿而言,都無所謂了!
躺在床上的安雅非翻了個身把被子掀到了一邊,睡裙從她的大腿上滑落,而絕望,絕望……而絕望卻正如此刻無遮無掩的大腿一般,赤裸裸地佔據了她的心房。
藺雨文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的。躺在沙發上的他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看見安雅非旁若無人地走到電視櫃前,關掉了電視,又轉身向她的臥室走去。安雅非臉上那明顯的不屑的表情使藺雨文想起了自己現在有槍了,可以做一些讓自己感到痛快的事了,雖然事後證明自卑和受傷的感覺是一輩子也不會從他的心頭抹去了,但那時他還是以驚人的速度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搶在安雅非的前面,堵在了她的臥室門口。
“想幹嗎?讓開!”安雅非呵斥道,並轉過頭去,她不想看哪怕一眼這個就連工作也要靠頂替自己老爹的崗位,而結婚也僅僅是因為兩家老人曾經有過的媒妁之言,並且猥瑣到竟然偷嗅她的內褲的、滿嘴酒氣的男人!
藺雨文被徹底地激怒了。他決定行使自己三年前就本該擁有的權利。於是安雅非便很粗魯地被藺雨文按在了牆上……
雖然安雅非的睡裙被撕開了,但只有安雅非自己知道,眼前這個手忙腳亂的男人無法令她快感,甚至連想一想即將要和他發生的事,也會令她嘔吐,安雅非的怒火爆發到就要不可遏制了——所以即使無力反抗,她仍舊神聖地鄙視眼前這個喘著粗氣的男人——雖然世俗稱他是她的老公,雖然他也有一張可以稱之為帥氣的臉……在被藺雨文衝開的那一刻,安雅非甚至想到了死!
幾秒鐘後,藺雨文癱軟在了地板上,他早洩了。他甚至在聽到了安雅非關門前所說的話時,也不敢抬頭。
安雅非說:“你真可憐!”
在那一刻,藺雨文甚至喪失了對於絕望的感知!在那一刻,他只知道將頭深深地紮在地板上,他又一次想起了那把藏在衣櫃裡的槍……
東城真相
東城真相
根據劫匪之一米秋林的供詞,印徵在劫案發生後的第二天上午,驅車趕往東城區。
拐了一個彎,車子駛離了還算寬闊的正街,進入了東城區密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小巷裡。
淅淅瀝瀝的秋雨下了整整一夜,看著車窗外滿地的落葉,印徵感覺得到凜冽的冬季即將在E市招搖。而車窗外那似乎永遠一成不變的逼仄的灰濛濛的街景,使一夜未眠的印徵似乎又感到了時間的凝滯和生的無奈。他不由得想起了林童——那個臉上似乎永遠褪不盡朝氣的女孩,那個在協助他調查“美麗殺”女郎系列失蹤案中不幸犧牲的、他深愛著的他深信現在在天堂某處的女孩——不知道今天天堂是否也如此的沉鬱?
“東興巷到了,頭兒。”張徹回過頭,對印徵說,“不知道那女的還有沒有槍,沒招呼武警,就咱倆,不會出事吧?”
“哦,”印徵從沉思中驚醒,答道,“你認為那個女人還會藏在這裡嗎?”他又一次將目光轉向車窗外,沉默的東城沉默地看著他,一條逼仄的巷子裡溜達著兩條流浪狗,不時用鼻子嗅聞著堆積在小巷中的一堆堆註定無人清理的垃圾。對於印徵和張徹的到來,它們報以一兩聲底氣不足的吠叫,之後便夾著尾巴,遠遠地消失在了巷子盡頭的順城巷裡。
“聽你口氣,頭兒,咱們這次肯定是無功而返!”張徹邊檢視著巷子兩邊的門牌號邊說道,“可為什麼還要來?”
“還原映像!”說著印徵指了指一道虛掩的木門,對張徹道。“就這家。”
“不對吧頭兒,那倆傢伙說是在東興巷33號,可這是27號呀!”張徹道。
“你沒注意門牌的顏色嗎?”印徵道,“光憑熱情而沒有敏銳的觀察力,是做不了一個好刑警的。”他不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