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感染瘟疫而亡。到那時,某再給顯奕說上一門親事,這件棘手之事也就不了了之啦!”
作為袁紹最倚重的左右手,沮授自然深知袁紹能夠在各路諸侯中脫穎而出,並不僅僅靠得是出身的優勢,他本人的才能也是不容小覷的。但饒是如此,沮授還是對袁紹此次能有如此驚豔的表現大感意外。只是這樣一來,他教給高幹的脫身之計就成了一句空話了。
“主公真乃妙計也!”沮授心悅誠服地讚了袁紹一句。
“公與,你一定還沒吃早飯吧,坐在某的身邊一起吃吧。”袁紹招呼了一聲沮授。
沮授剛要拜謝,卻見一人急匆匆而入,粗著嗓門大聲嚷道:“父親,高幹那廝辱我太甚,請父親容我帶兵前去砍了那廝的頭顱,方解我心頭之恨!”
沮授扭頭一看,卻見來人虎背熊腰,濃眉大眼,正是袁紹三個兒子中最為勇猛的二公子袁熙,不由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沒想到袁熙的訊息這般靈通,高元才看來要有大麻煩了!”
袁紹望著怒氣衝衝的兒子,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顯奕,你與元才份屬兄弟,理應互敬互愛,何談打打殺殺?若是傳了出去,豈不叫外人笑話?”
袁熙咬牙切齒道:“父親卻是不知,高幹那廝藉著到幷州上任之際,竟然帶兵圍住了甄家莊,要強娶甄家五小姐甄洛,他明知甄洛乃是孩兒沒過門的妻子,還敢如此妄為,心中哪裡還有孩兒這個兄弟?”
袁紹索xìng把糊塗一裝到底,正sè道:“顯奕,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以元才的為人,豈能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袁熙急了:“父親,孩兒難道還敢騙您不成?如今甄家的忠僕甄行就在孩兒的府中。”
原來,甄行到沮授府上報信之後,覺得心裡不踏實,又趕到了袁熙那裡求救。袁熙當時就要帶兵前往無極縣救美,卻被甄行勸住,說是最好讓袁紹出面,和平解決。袁熙起初不聽,但後來聽說這是甄洛的意思,不敢有違,就只好急急忙忙來找袁紹了。
袁紹一聽袁熙有了人證,更是頭疼不已,幾經思索,還是把目光投向了沮授:“公與,此事你看該如何處理?”
袁紹無奈之中踢過來的皮球,到了沮授這裡卻成了香餑餑,因為他正好可以藉機進言,讓袁紹將高幹逐出冀州,從而成全高幹前往益州蜀郡的夙願。
沮授斟酌好了字眼,剛要開口,忽聽門外袁紹的親隨高聲道:“啟稟主公,中山太守遣人來報,說是甄家五小姐甄洛因與高幹私奔,從而被家族除名!”
“這?”袁紹想為高幹開脫,一時間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
“真乃氣殺我也!”袁熙已經鬚髮皆張,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
火上澆油的是,僅僅過了片刻,門外的親隨又叫了起來:“啟稟主公,安平太守飛騎傳信,高幹與甄洛今rì清晨同乘一馬,在安平城招搖過市。”
屋內人還沒做出反應,那親隨再次言道:“啟稟主公,桃園守將韓猛快馬來報,高幹和甄洛已經過了桃園渡口,凡是經過鬧市,高幹就會親自敲響大鑼,見人就喊什麼老子有婆娘了,老子的婆娘叫甄洛!”
只聽“嘩啦!”一聲,怒不可遏的袁熙已經一巴掌拍翻了袁紹面前的食案,怒吼道:“父親,如果你是孩兒,面對如此奇恥大辱,你還能忍得下去嗎?”
難怪袁熙要發這麼大的脾氣,你一對私奔的野鴛鴦,不悄悄躲起來了事,反而鬧得天下皆知,這不是在打袁熙的臉嗎?不過袁熙還真是冤枉了高幹,高幹這些看似標新立異的行為並不是為了羞辱袁熙,而只是成都民間流行的風俗習慣而已。
如果袁熙是新時代的成都人,就應該知道成都男人的風采。
據說,成都的男人們在結婚當天,就會當著親朋好友的面,駝到老婆在酒店裡跑,還有些要跑到自己的單位的園子裡,拿個大鑼,在晚上十二點使勁敲,大喊:老子今天終於結婚了,老子有婆娘了!讓人丟他臭雞蛋呀!老婆笑得越開心他就越來勁。
面對這樣的新郎,大家不會認為他有問題,反而覺得他是好丈夫,好男人,這個家將是一個穩固和睦的家庭。
可惜的是,袁熙並沒有經歷過這些,他只是一廂情願地認為,高幹是在變著法子羞辱他。
就在這時,門外的親隨又喊了起來:“啟稟主公,巡城校尉高覽遣人來報,高幹已經和甄洛進了鄴城西門,正往州衙而來!”
“元才好快的速度,看來他是不想給主公父子深思熟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