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逼迫主公儘快將他趕出冀州!”沮授心中暗暗稱奇,雖然他一直以為自己非常瞭解高幹,但當高幹拿出這一系列令人目不暇接的動作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個一笑就抿起嘴角的俊朗男人。
“父親,容孩兒去砍了這一對狗男女!”袁熙已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此時此刻,他連帶著甄洛也恨上了。這倒怪不得袁熙,在他的心目中,甄洛作為他的女人,雖然是在逼迫之下,但也應該以死殉節,這般與賊人同乘一馬,狂奔數百里,就是對他的不忠。
“忍不下去也得忍,否則難成大器也!”如果面前之人是袁紹要立為繼承人的袁尚,那麼袁紹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些心裡話說出來。但是很可惜,粗獷的袁熙並不是貌美的袁尚,袁紹暗暗嘆了口氣,卻是說出了另外一番話:“顯奕,如果你還是某的兒子,就乖乖地帶著劍,回自己府裡去,這件事就交給為父來處理!”
袁熙聽出了袁紹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他如果不按照袁紹的話去做,那麼他就不再是袁紹的兒子,第一個被袁紹逐出家門的人也許就是他。
袁熙長長吸了一口氣,深深對袁紹施了一禮道:“既然父親有命,孩兒不敢不從,只是父親也要牢記,我才是您的兒子,而高幹只不過是您的外甥而已!”
袁熙回劍入鞘,拜別而去。他的步伐異常的沉重,恨不得把地面踩出幾個大窟窿來。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處理元才?”沮授感受到了廳內的緊張氣氛,不由得心裡一緊,此時此刻,他都有些後悔給高幹出這個搶人的餿主意了。
“來人,即可將含煙送到二公子府上,為他解悶!”袁紹狠狠心,令人把才侍寢自己十幾rì的含煙送給了袁熙。
含煙是鄴城首屈一指的舞姬,袁紹自從入主鄴城以來,就打上了人家的注意。可是夫人劉氏看得緊,直到半月前才如願以償。此時為了補償自己的兒子,他也不得不忍痛割愛了。
袁紹肉疼了好久,才緩聲道:“公與,你應該知道某是庶出,自小在家中受盡冷眼,要不是袁府裡有一個女人像親兒子那樣關心某,那麼也許就沒有今rì出人頭地的袁本初了。”
沮授何等的聰慧,一下子就猜中了要害:“主公所言的女人可是元才的外祖母?”
“正是!”袁紹沉重地點了點頭:“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何況當初姨娘對某的恩德要用大海之水來形容,如今姨娘已經過世,某難道不應該對她老人家的後人好一點兒嗎?”
袁紹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姨娘當初如何對某,某就應該十倍對元才。莫說是為了區區一個沒過門的兒媳婦,就是元才取了顯奕的xìng命,某也不會讓他一命抵一命的!顯奕他哪裡知道,有時候,外甥就是比兒子重要!”
聽袁紹這麼一說,沮授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他知道,不管這件事如何收場,高幹的xìng命最起碼是保住了。但更讓沮授大為感動的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眼裡大多時候不擇手段的袁紹,原來是這樣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跟著這樣一個主公,無論結果如何,他沮授都無怨無悔。
沮授大叫一聲,拜倒在地,以額頭觸地道:“主公,授有罪也!是屬下不知好歹,為了成全高元才到蜀郡省親的心願,才給他出了搶甄家五小姐這麼一個主意!”
“公與快快請起,你何罪之有?”袁紹急忙攙起了沮授,一連聲道:“讓元才前往蜀郡省親乃是人之常情,可是某卻為了報恩這一己之私,強迫元才去做勞什子幷州刺史?有罪的是某才對。”
第七章 荀諶有主意
() 從中山郡無極縣一路到鄴城,高幹可以說是貼身領略到了甄洛出眾的本錢。
別看甄洛的身材看起來很苗條,但是該大的地方不但大,而且大的要命,要是用現代的標準來衡量,絕對介於D罩杯與F罩杯之間,童顏**的存在。
由於兩人是同乘一馬,所以一些避免不掉的摩擦還是火星四濺,要不是自恃身份,高幹早就把倒騎馬的打算付諸實施了。但饒是如此,這樣的旖旎風光還是讓高幹享受不淺。
當高幹帶著甄洛推開虛掩著的門,走進鄴城州衙議事廳後,才發現昔rì莊嚴的議事廳內如今卻熱鬧非凡,而袁紹、沮授等人身著大紅吉服,正在笑眯眯地等著他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笑裡藏刀?或者是先禮後兵?”高幹自以為非常瞭解袁紹,可這時也被袁紹反常的態度弄糊塗了。
在高幹看來,此番自己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事,袁紹就算不殺他和甄洛,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