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久經戰陣,片刻之間已經回過神來,大聲喝道:“休得慌亂,保持隊形!如再高聲哭叫,擾亂軍心者,殺無赦!”然而他話音未落,忽聽遠處傳來了一聲炮響,炮聲之中,宛如鋪天蓋地的箭雨從官道兩側的樹林中飛了出來,給了飛熊軍又一次打擊。
胡車兒一邊用大刀撥打箭矢,一邊大聲叫道:“三軍速退!”
軍令如山,飛熊軍在胡車兒的率領下,果斷地拋下一批帶傷的軍士和戰馬,退出了弓箭的shè程之外。
官道中頓時安靜了許多,只剩下了戰馬的哀鳴聲。緊接著,在胡車兒的排程之下,一大批飛熊軍跳下馬來,兵分兩路,個個手執盾牌,向兩側的樹林中搜尋過來。
“nǎinǎi的,兄弟們,與他們拼了!”祖勝一聲令下,兩百弓箭手扔掉弓箭,扯下身上的白布,拔出刀來,與飛熊軍戰在了一起。但是他們人數太少,剛一接觸便落在了下風。
胡車兒端坐在馬上巋然不動,冷聲笑道:“若是梁縣令李景計僅如此,那麼今夜我就要在梁縣城中用他的心肝當作下酒菜了!”
“兄長不必驚慌,小弟高公子差遣,接應您來了!”就在這時,只聽馬蹄聲起,一隊馬軍如飛而至,當先一人黑袍長槍,氣勢如虎,所到之處,擋著披靡,正是梁縣右縣尉韓然。難得的是,韓然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賢弟多加小心!”祖勝知道己方兵少,自己所帶的弓箭手都是步卒,如若死戰不退,只能成為韓然馬軍的的拖累,當下帶著麾下風一般地往梁縣城退去。韓然奮力死戰,飛熊軍縱是人數佔優,但急切之間還是難以越雷池一步。
此時,梁縣城頭忽地傳來了鳴金之聲,韓然知道祖勝等人已經入城,以寡敵眾之下,更是不敢戀戰,帶著馬軍是且戰且退。
飛熊軍一來遭受連番打擊,馬匹死傷慘重,二來懼怕韓然等人的勇猛,嘴上的口號雖然喊得震天響,但是胯下坐騎的步子卻是越邁越小。
“若是讓此等鼠輩逃回城中,不但西涼飛熊軍顏面盡失,而且我關西胡車兒的大名也要受損不小。”胡車兒一拍坐下黃驃馬,高聲喝道:“賊將,傷了我的人還想逃嗎?天底下哪有這般的好事?納命來!”
胡車兒的黃驃馬雖然比不上呂布坐下的赤兔,卻也神駿異常,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已經追上了獨自斷後的韓然。
胡車兒舉起門扇般的大刀,惡狠狠劈向了韓然的腦門。
韓然聽說過關西胡車兒的威名,但是比起關西華雄,名氣就差得遠了。
雖然見胡車兒這一刀勢若千鈞,但他心想:“勇如華雄者都被我江東豪傑擊殺,莫說你這個胡車兒了。我若是不擋這一刀,豈不是墜了某的聲名?”於是,韓然鋼牙一咬,把掌中長槍握緊了,雙膀一叫力,大喝一聲,迎向了胡車兒的門扇大刀。
只聽“噹啷!”一聲,刀槍相撞,迸出幾多火星,韓然只覺得雙臂發麻,雙手虎口處劇痛yù裂,掌中那杆長槍是再也拿捏不住,脫手飛出了一張開外。
“鼠輩,看刀!”胡車兒緊接著又是一刀,這一刀的目標卻是韓然的脖頸。
“我命休矣!”韓然躲避不及,只有閉目等死。
“胡車兒,休得猖狂,吃俺一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地斜刺裡飛出一匹劣馬,與此同時,風雪之中,一柄大鐵戟破空而出,砍向胡車兒的脖頸。
一命換一命?胡車兒才沒有那麼傻呢?他將門扇大刀往回一拉,刀柄正好撞在大鐵戟之上,雖然化解了對方這看上去勢在必得的一戟,可是一雙手卻是隱隱發麻。
“這廝好大的膂力!”胡車兒扭頭一看,只見一人身著黑袍,滿臉鬍鬚,衣襟敞開著,胸膛上的肌肉宛盤根錯節,鵝毛般的雪花也彷彿怕了他身上的殺氣,紛紛躲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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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敵兵臨城下(三更求收藏)
() 胡車兒瞳孔一縮,大聲喝道:“來者何人?關西胡車兒刀下不殺無名之鬼!”
那人一邊示意韓然快走,一邊仰天長笑道:“某乃陳留典韋是也!”
韓然知道自身的實力與典韋、胡車兒相差太遠,留在此處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是個累贅,當下一抱拳,僅僅說了兩個字:“多謝!”便拍馬而去。
“陳留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