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雖然聽說過你的名字,看樣子也稱得上是一條好漢,有資格做某的對手!”胡車兒吐氣揚聲,喊了句:“再接我三刀!”
話音聲中,胡車兒刀出如風,一連三刀砍向了典韋。
“來得好!”典韋怎肯示弱,揮動一隻大鐵戟便擋,只聽“當!當!當!”三聲巨響之後,兩個人連人帶馬已經退出五步開外。
胡車兒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注視了典韋半晌,方才出聲道:“自某當年前與呂奉先較技以來,還沒有碰到能接某三刀之人,今rì碰見了典君,頓有惺惺相惜之感,罷罷罷,你且去吧,你我隔rì再戰!”
“關西胡車兒,的確配與某一戰!”典韋衝著胡車兒一拱手,回馬便走。
高幹在城頭上看得真切,不由高聲讚道:“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這個胡車兒,倒也當得起英雄兩字!難怪江湖上傳說,這廝能力負五百斤,rì行七百里?”
李景在一旁卻是眉頭緊鎖,輕聲嘆道:“僅僅是一個偏將胡車兒便如此了得,如是張繡。齊來,又該如何是好?”
“張繡、賈詡他們已經來了!”高幹望著遠處黑壓壓而來的西涼飛熊軍,端起一杯溫酒一飲而盡,星目忽地一閃道:“文德兄且把心放回肚子裡,有某高幹在此,天便塌不下來!”
當建忠將軍張繡率領大軍抵達梁縣城下的時候,肆虐了數rì的風雪終於停了,但是天氣卻越發的冷了起來,瑟瑟寒風之中,一輪紅rì戰戰兢兢地吊在西邊的天空上,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一頭摔進大海里似的。
西涼飛熊軍在梁縣北門處剛剛紮下營寨,胡車兒就滿臉羞愧來到中軍大帳面見張繡,並主動請纓要即可率軍攻打梁縣城,一雪心頭之恨。
張繡聽說胡車兒遭到了敵人伏擊,折了三百餘人馬,不由暗自吃了一驚,訝然道:“想不到小小的梁縣還有如此高人,看來我等需要小心應付才是。”他急忙吩咐左右去請文和先生前來帳中議事。
張繡,字玉樓,武威祖厲(今甘肅靖遠)人,驃騎將軍張濟的從子。因軍功被封為宣威侯、建忠將軍。
不得不說,張繡在後世有一定的名氣。一來是因為曹cāo的長子曹昂與愛將典韋皆死於其手,二來是他的嬸孃鄒氏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歷盡周折,成功地被人妻曹納入了後院。
而張繡口中的文和先生姓賈名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時年47歲,號稱奇謀百出,算無遺策,被後人稱作“毒士”,時任宣義將軍,此次受張濟所遣,跟隨張繡一路追殺龐羲及劉焉的幾個孫子,順路再到潁川郡搶一些糧草。
賈詡進了中軍大帳,與張繡、胡車兒等人見禮之後,張繡急聲道:“胡將軍方才折了一陣,yù率軍連夜攻打梁縣城,不知文和先生意下如何?”
“我以為此舉不妥也!”賈詡喝了一口熱茶,緩聲道:“胡將軍雖然只是小折一陣,但已令我軍失了銳氣,而敵軍此番小勝之後,士氣正旺,此時不宜強攻也!更何況我軍遠道而來,已是疲勞之師,理應歇息一夜,等明rì天亮之後,再做道理。”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張繡隨即傳令下去,令三軍埋鍋造飯,休養生息。
卻說梁縣城頭之上,高幹見西涼飛熊軍紮下營寨之後,並不來攻,便對李景言道:“今夜當平安無事,文德兄可令軍士將旗幟遍插城頭,然後所有人馬下城歇息,養jīng蓄銳,只等明rì決一死戰。”
李景大驚道:“高公子,城頭不留一兵一卒,若是西涼飛熊軍夜間來攻城該當如何?”
高幹微微一笑道:“若是有勇無謀的胡車兒一人領軍,那等不到夜間,此刻就已經率眾強攻了。可是此番張繡、賈詡皆至,以他三人的用兵之道,必定不會來自討沒趣!”
李景見高幹說的如此果決,倒也反駁不得,也只有硬著頭皮依計行事了。
是夜以防有變,李景堅持要與高幹同榻而臥。可是高幹頭一沾著枕頭便酣然入睡,而李景則牽掛著城上,翻來覆去的,在臥榻上烙了一夜的烙餅。
終於捱到了天亮,李景搖醒了高幹,帶著從人到城頭上一看,卻見城下的西涼軍營並無動靜,這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裡。
高幹遠眺西涼軍營,不由讚歎道:“此寨柵進可攻、退可守,非熟讀兵法者不能為之。由此看來,張繡、賈詡果非無能之輩也!”
李景聽高幹這麼一說,剛放下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高公子,敵軍將近兩萬之眾,張繡、賈詡jīng通兵法,胡車兒驍勇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