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之流。
一臉笑意將餘刺史送到主座上,鄭松峰便徵得那餘刺史的同意,將第三輪的題目說了出來:“正好我等的父母官在此,不若就以金州為題,各作詩賦。”
說是這麼說,其實大家心裡清楚,想必鄭松峰這幾個早就做好了詩賦,就在這裡等著呢。
就在鄭松峰志得意滿準備讓大家開始寫作的時候,突然這餘刺史問道:“等等,我且問爾等,此間誰人叫做羅彥?”
這話一處,鄭松峰也得意不起來了。而座中諸人倒是將視線齊齊射向羅彥。
心道自己的身份怕是被這刺史識破,也不再隱瞞,站起來躬身拜了一拜,說道:“某金州博士羅彥,見過餘刺史。匆匆前來,聞得今日文會甚是熱鬧,便由著性子胡鬧一番。卻是麻煩了。”
那餘刺史也是個爽快人,聽得羅彥這麼一說,捋捋鬍鬚笑著說道:“前些時日便接到吏部文書,說要新任博士要從幽州過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了。正好上來的時候聽聞有叫羅彥的,不到兩個時辰就作了一片金州賦。我一想,看來就是羅博士你了。”
這餘刺史叫破了自己的身份,讓場中的好些人長大了嘴巴。這般年輕的州學博士,聽餘刺史這麼一說,詩賦人家都是硬茬子。
這裡頭有幾個剛才被欺騙正好不爽鄭松峰的,此刻一臉促狹地看著他。想來有了餘刺史這句話,這第三輪是沒法比了。
誰都知道他們幾個在最後幾輪有貓膩。偏生人家憑著真才實學得到了刺史的認可。到最後,還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文會事了且安睡
羅彥的身份既然被揭破,餘世宗也不能讓他一直坐在末座。看著身邊正好有一處空位,便對著羅彥說道:“羅博士既然來了,不妨上座。莫要讓小輩們難堪。”卻是羅彥身為州學博士,若還坐在下邊,豈不是要與那些士子們繼續一較高下?
比起坐在下邊和後輩爭鋒,羅彥倒是更適合坐在上座對那些作品進行品評。
不過在此之前,羅彥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一詩一賦,詩在方才就已經為人所知,至於上樓之前作的賦,只要是有心人肯定不會放過。反正這第三輪的比試不就是寫《金州賦》麼,諸多士子的作品文會完畢肯定是要刊行的。到時候一對比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向身邊的季農點點頭,羅彥不疾不徐走上前去。
餘世宗指著身邊的空座,對羅彥笑著說道:“羅博士不妨來這裡坐。四年前我在京中為官,也是多聞羅校書大名。遺憾向時羅博士已經辭官隱居,一直未曾得見。不曾想金州有幸,居然等來羅博士這等高才做州學博士。想來金州往後的文風定是要更為昌盛了。”
羅彥哪裡不知道餘世宗說的是客氣話。想當初他也不過是一個從九品的校書,而餘世宗短短几年外派到金州做這從三品的刺史,四年前擔任的京官也小不了,豈會在意那時候沒有絲毫實權的他。
無非就是如今他的身份已經不同常人,即便身為刺史的餘世宗,也不願輕易開罪。羅彥算是官場上最不能小看的一類人,要功勞有功勞,要人脈有人脈,偏生還年輕。莫說是餘世宗,只要是個訊息靈通的官員,就不會輕易開罪他。
等羅彥坐好了,這第三輪的比試也開始了。沒有羅彥這尊壓在頭上的大神,諸多士子倒是放開了,也不管那鄭松峰幾人是不是早早準備了。想這新上任的州學博士當面,要是能夠得到他的賞識,那也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不過很快就有人想到了羅彥的身份。
“羅彥,他不就是當年那寫了《權書》的羅校書麼。沒想到如今居然已經成了州博士。”
“原來他就是那個羅彥,我還以為是同名呢。不過,他這個年齡做州博士真的沒有問題麼?要知道州學計程車子水平也不低啊。而且大都比他年長,到時候若是無法壓服,即便他如今身份高貴,也是白搭吧。”
“這你就不懂了。要說學識,他在做秘書省校書郎的時候,就以刻苦讀書聞名長安。而且還在山中苦讀三年,後來又在弘文館呆了一段時間。所以憑學問,這州學中誰要是敢不服,我能肯定他必定會被這羅博士壓得喘不過來氣。”
旁邊聽得此人如此一說,也是異常贊同地說道:“還別說,雖然這位好幾年沒有寫什麼文章,但是前幾天我去長安,他推薦中書省一個小官的舉薦信傳的甚廣。長安好些人戲稱其為人中伯樂。我看啊,你們這些州學計程車子這會兒一定要好好表現。說不好就算是科考無望,能得到這位賞識,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