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小官,也能和那科考中第的一較短長。”
此人這麼一說,頓時好些士子眼睛都亮了。今年金州被舉薦上去科考的,也不過是十數人。然而真正想著出仕的不知凡幾。得知眼前就這等機會,哪裡還會懈怠,無不埋頭苦思,琢磨著如何能夠用這短短一篇辭賦打動羅彥。
第三輪依舊給的時間不短,足足有三個時辰。為了讓嘉賓們不枯等,自然是全程舞樂不斷。可惜了這些士子們一邊忍受著舞樂的誘惑,另一邊還得花費不少腦力來思考如何下筆。
至於在座上等待的諸多官員和夫子們,則是趁著這個時間來和羅彥套交情。
“羅博士的大名可是早就在我諸多州縣官學流傳了,如今見得真人,方知世間有英才,不是用年齡來衡量的。”這是州學的一位夫子說的,當然了,心中有些許不信服是肯定的。這些人能有現在這個態度,還是看在羅彥方才寫詩的面子上。
而餘世宗則是相當熟絡地說道:“金州學風雖然昌盛,但是就缺羅博士這樣學識淵博又喜歡舉薦人才的人坐鎮。如今羅博士一來,真是我金州士子的福氣。”
“餘刺史太過高看我了,早就聽說金州士子各個學識不淺,今日文會,也算是見識了一番。想來今年科考,雖然未有傳聞中那般可以包攬榜單,但是榜上有名倒是肯定的。”羅彥這純粹就是在胡扯,方才五層中能夠露臉的也就那麼一兩個,羅彥又如何得知誰會榜上有名。如果說是那鄭松峰,不論其他人信不信,反正羅彥是不信的。
“方才上來的時候,羅博士那篇《金州賦》我也看了。沒想到博士初來金州,對於這金州的風物歷史倒是比好多本地人都熟悉。而且辭藻清麗,別具一格,怕是今日座中無人能夠寫出與博士相比的文章了。”
這話羅彥可擔不起,他自己的辭賦水平有限,還當不得餘世宗如此誇獎。“餘刺史此話就過了,我長於經學,辭賦水平本來就有限。今日樓下所作,也不過是仗著多讀了幾本書,強行堆砌文字出來的,座中大有勝我之人。”搖搖頭,羅彥否認了這樣的稱讚。
隨後很快就將話題轉移到州中的風土人情上邊。羅彥對於金州的瞭解,僅僅限於他之前度過的史書,此刻正好和餘世宗談這種兩人都熟悉的話題,而且還能增加自己的見識,何樂而不為。
餘世宗正巴不得羅彥和他多說說話,此刻聽得羅彥問起,哪能拒絕。兩人就在一片和諧中把金州治下幾個縣都詳細聊了一遍。等有人提醒時間已經到了的時候,香滿樓已經燈火通明。此刻時間已經到了戌時初。
士子們巴不得的自己的辭賦儘快到了羅彥他們的手中,因此收卷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半刻。當厚厚一沓紙擺在羅彥和餘世宗面前的時候,羅彥在餘世宗的示意下,開始查閱起來。說真話羅彥對於這些士子的辭賦感覺還是不錯的。個別幾個羅彥都覺得稍微進一步,考科舉也是沒有問題了。
當中羅彥就發現了季農的賦。相比年輕一代的浮躁和刻意堆砌,季農的辭賦就相當有看頭了。用典、字句、詞藻以及意蘊無一不考究,看完以後羅彥二話不說,先把季農的那張放在自己身邊。
包括州學的夫子們,好幾個人也不過就是兩刻的時間,就已經挑選出了二十份。匯總到羅彥這裡,羅彥一拱手,對著餘世宗說道:“餘刺史代天狩牧,乃是此地的父母官。這金州賦,就由你來定個高下吧。”
餘世宗想想,也不拒絕。羅彥順勢將那些辭賦推過去,剩下的就交給這當老大的來處理好了。
很快餘世宗就將那二十份辭賦排出了一個次序。不過讓很多人驚訝的是,第一居然不是那劉珉的。這可是讓那些為三公子背書的人一臉難堪。原本文會的安排就是第一輪俞時英奪得魁首,第二輪取利,第三輪劉珉出名。這樣一來,三公子的名聲就更好了。
誰想到半路被人給截胡了。辭賦第一,季農,而被人看好的劉珉也不過就取了一個第二。
宣佈完名次的餘世宗,對羅彥感慨道:“那季農也是個人才,可惜如今已經沒有了入仕的想法。我在任上已經主動舉薦他兩次了,可是都被拒絕。唉,如今盛世到來,賢才卻不願入仕,真是遺憾。”
倒是羅彥看的開,想來也是跟他那會兒和季農比較交心地說話有關。“鄉野遺珠在所難免,而能夠看破名利還寄情詩書的,反而比我等這些汲汲功名的灑脫好多。”
“哈哈,羅博士這番話,倒是和那季農說的一般無二,難怪之前你們兩個能夠坐到一起。”餘世宗笑笑說道:“方才看到他的辭賦,我也是嚇了一跳。這才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