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小說:藍色噩夢 作者:閻王

“那麼,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嗎?”

我夾緊雙腿,感到想要尿尿。“就一小會兒。”

“好啊。我想和你談談。”他靠得更近一些,我聞到了口香糖的薄荷味。

“談什麼?”

“談我們。”他的目光逗留在我的頸上,我的睡袍的領子正呈V字型敞開著。

我換了個姿勢,腳跟用力著地,憋住越來越強的尿意。“我們之間有什麼事兒?”我咬緊牙,忍受著痛苦。

他從後面的兜裡掏出一張摺疊的紙,上面用紅色的大寫字母寫著我的名字,和其他字條的字型一樣。“這是給你的。”

“你知道是這誰寫的嗎?”

“你會介意是誰寫的嗎?”

“你什麼意思?是你——”

“我是說,如果是我,你還會喜歡我嗎?”查德把他的臉靠得更近了,我感到了他嘴裡的呼吸,溼潤了我的臉。大錯特錯。我不能喜歡他。

“是的,你會的。”他說,象是讀懂了我的心。

我的嘴唇顫抖,期待著他那帶有薄荷香氣的親吻。我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向別的地方——他的額頭、他的鼻子、他的右耳垂——可是我的眼睛最終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細巧的、淺粉色的、似乎專門為我的嘴雕刻出來的嘴唇上。我閉上眼睛,等著他用他的雙唇觸控我。

“先開啟字條看看。”他喘著氣說。

我胃部下面的地方更緊迫地刺痛著我。“查德,”我說,“我得去趟衛生——”

“開啟它。”他說,“這是你期待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啟了字條,字條的中間寫著:愛是滑稽的。

“愛是滑稽的?”我問。

“我想,要是你仔細琢磨琢磨,”他說,“對有些人來說,所有的事都是滑稽的。”他輕輕地用手拂過我的臉,電流穿過了我的全身,直到我西瓜紅色的腳趾尖。“等一下,”他說,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還有別的東西。”他從身後變出三支百合,遞給我。“一定要交給笛瑞兒。”

“我不明白。”我說。

“你會明白的。”他靠向前,把他的唇壓在了我的上面,他的吻爆炸在我的唇上和舌尖。

在我們身後,我聽見了門上的鑰匙響。還有說話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輕輕地。有人來了,但是我不能讓自己走開。

我也不願意讓自己走開。

門嘎吱一聲開了,而查德還在接吻我。一雙鞋哐啷哐啷地走過木地板,就在我身後停了下來。

“斯泰西?”笛瑞兒的聲音說。

我溜不掉了。我也不願意溜掉。

“斯泰西!”她重複著我的名字。“醒醒,醒醒!”

我感到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當我最後真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笛瑞兒和安珀都在我的床邊圍著。

“你又做噩夢了?”笛瑞兒問。

“嗯……”我的大腦飛速地轉著;那感覺太真實了。“我不知道。讓我想想。”

“你的呼吸特別奇怪,”她說,“幾乎是呼吸過度。”

我在床上動了動,感到短褲只是有一點潮。可真不錯。“我得去廁所。”我把靠枕拽到被子上面,起身,向後退著走到門口,儘量地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出門,到了走廊上。

真是幸運,淋浴室裡一個人也沒有。我解開睡袍,檢視溺溼的地方。還好。只有一點點溼,在深色的毛毛圈質地的睡袍上,幾乎看不出來。我擠到在手掌上一些浴液,扒掉睡袍,跳到一個噴頭下面,開始沖洗,儘量避免弄溼頭髮,省得讓笛瑞兒和安珀看出來。

我一邊擦洗,一邊想著那個夢,琢磨著它什麼意思。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夢中的吻,那個吻!我把手指放在了唇上,還能夠感到它的震顫,似乎查德還在此徘徊。“愛是滑稽的,”我輕聲地對著水流說。我想弄明白愛的含義,他的每一個字的含義,薄荷口香糖的含義,卻偏偏沒有想到那個最大的問題——為什麼我的夢把查德帶到了我的窗前?

我從淋浴底下出來,滑進睡袍裡,回到房間。

“都怪那些烤乾酪辣味玉米片。”我說,拍著自己的肚子。但她們卻並沒有在聽我說話。安珀在翻笛瑞兒收藏的CD,笛瑞兒在和她媽媽通電話。我坐到床邊,扒掉睡袍,從地板上的“可回收衣物堆”裡淘出一件新T恤和一條短褲。

“笛瑞兒的音樂太過時了,”安珀說。“還有什麼自然之聲?真糗。”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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