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人民幣,陳大漠敏感地問:“哪來的?”海米提說是做生意掙的。陳大漠本想把錢拿回來提取指紋,但想想又算了。
第二天,陳大漠和馬建中又趕到勞教所,在那裡,他們證實了西爾艾力當年穿四十二碼鞋的事實。但這仍然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明西爾艾力可能回來了,而且與計程車司機被焚燒案有關。
鍾成聽了陳大漠的彙報後,說:“那沓錢倒是個疑點,可惜你們反應遲鈍了。不能空口說,一定要拿證據出來。”
週末這天,陳大漠的妻子萊麗給丈夫打了兩次電話。
上午十一點,萊麗興奮地說:“大漠,為我們的女兒驕傲吧,北京少兒藝術學校到南疆招生,我們的女兒是惟一被錄取的孩子,她已經接到體檢通知書,你高興嗎?我們的女兒就要到北京去接受最好的教育了!”
聽到這個好訊息,陳大漠很激動。他說:“當然高興,我要謝謝你,這都是你培養的結果。萊麗,我真有福氣,世界上最美麗的妻子和女兒我都擁有了。”
好心情陪伴了陳大漠一整天,可是傍晚時分,電話再次響起來,萊麗焦急地問:“大漠,古麗仙到你那兒去了嗎?”
陳大漠一驚:“沒有啊?她沒在你身邊嗎?”
萊麗急切地說:“中午吃過飯後,古麗仙的一個同學給她打來電話。放下電話後,古麗仙央求我說,‘媽媽,有個同學約我出去玩會兒。’我問她去哪兒?她故作神秘地說,‘媽媽,我都是大人了,我到哪兒去你都要問嗎?反正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一聽她說得也有道理,就答應她了。可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回來。”
陳大漠焦急地問:“她的那個同學是誰你知道嗎?”
萊麗憂慮地回答:“不清楚啊!”
陳大漠穩定自己的情緒後,說:“查查來電顯示,看看是誰家的孩子。”
萊麗失望地說:“我打過去了,對方說是公用電話。”
陳大漠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他仍安慰妻子:“彆著急,可能你剛放下電話,她就站在你面前了。我們的女兒一向都很聽話,不是嗎?也有可能啊,她今天考上藝校太高興了,所以有些貪玩。”
萊麗既焦急又疑惑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從來不會在天黑時還不回家啊!”
陳大漠安慰道:“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陳大漠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趕,但是,開啟家門,妻子萊麗卻沒了蹤影。
“萊麗?萊麗?”陳大漠於情急之中定下神來迅速掃描一遍,發現家中十分整潔,不像發生過異常,他又檢視了一下來電顯示,除了叫走女兒的那個公用電話,沒有新的電話打入。可是,萊麗去了哪兒?
第五部分
第九章(一)
王路躊躇滿志地回到南疆。
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面對鍾成的信任,面對父母的關注,面對自己的前途,他的責任感和榮譽感油然而生。如果說,在去北京之前,他還不明確自己的定位的話,那麼,懷裡一旦揣著用不菲的價格買回來的系統軟體,便使他覺得自己開始沉甸甸的了,“網路警察”——這個稱謂就是他對自己最準確的定位。從今以後,他的武器就是一臺電腦,一個調變解調器以及一根普普通通的線。
在王路給鍾成的規劃報告裡,公安局大樓的頂層應該是全封閉的機房,裡面擺滿了計算機,來自全國各個計算機學院畢業的新警員們,其實就是一個個網路反恐高手,他們每天都在這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與全球的恐怖組織展開拼殺。在這裡,每當有大的抓捕行動開始時,鍾成局長都會坐在一臺大螢幕顯示器前,鎮定自若地指揮全程行動。
李玉梅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鍾成把王路叫到家中,算是接風。
王路手都不洗就想吃飯。
李玉梅道:“瞧瞧,饞成什麼樣兒了!以後想吃的時候,儘管來。”
聽到李玉梅這些暖心的話,王路又想起杳無音信的馬天牧,越是在溫暖的環境裡,越是想念她。
鍾成熱情地招呼道:“來,別走神,趕緊吃。”
飯桌上,王路說自己這次去北京感觸很大,原以為自己的規劃多麼了不起呢,可是跟公安部科技資訊中心相比,簡直太滯後了,他說:“給你的那份規劃藍圖還需要改。”
鍾成問:“怎麼改?”
王路心中有數地說:“既要超前,又要結合南疆的實際情況,多快好省。”
鍾成夾了一口菜,邊吃邊說:“我就喜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