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額前的水珠滴到面頰,在火光裡如淚水般閃爍,更顯得面色蒼白。
“不許再打!”我知道執刑人不會聽我的,圓睜著杏眼,一字一頓道:“蕭採繹,如果你再打他一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睬你!”
我把如同小兒賭咒一般的字眼狠狠吐出,一腳將蕭採繹方才坐過的椅子踢翻,扭頭就走。
蕭採繹震了一震,眼見我離開,忙追上來道:“棲情,棲情,別生氣……”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叫道:“讓開,我要回去看我母親!”
蕭採繹皺眉向自己的部下喝道:“先把他放下來!明天再說!”蟲
明天,明天他還打算繼續打死安亦辰麼?
我不耐煩地想著,望著忐忑侯在一邊的夕姑姑,道:“明天就看他運氣了。真死了也是活該,我都給煩死了。”
我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不理在後面追我的蕭採繹,一路向母親的臥房小跑著。
快到得母親臥房,終於讓蕭採繹給追上了,他也不理會我的掙扎,一把將我攬在懷中,柔聲道:“好了,好了,棲情怎樣說,就怎樣好,別生氣了,好麼?”
我哼了一聲,在他結實的胸脯砸了兩下,道:“你放開我啊,我要看母親。”
蕭採繹點點頭,鬆開懷抱,攜了我的手,道:“也讓我進去看看姑姑吧。”
我很有些擔心剛才給蕭採繹抱住的情形有沒有給白衣看到,待推開門,只見白衣支頤坐在桌旁,望著眼前大堆的藥材,不知在想著什麼,神色淡淡的,應該不曾留意到方才外面的動靜,方才舒了口氣,走上前問道:“白衣,母親怎麼樣了?”
白衣沒有直接回答,只道:“明天,再用些藥試試。”
我打了個寒噤,望著母親削瘦的面龐,將頭埋到手中。
而蕭採繹已微笑道:“白衣兄,既然要到明天才用藥,你辛苦了一天,不如早點回房去休息吧。”
白衣“哦”了一聲,起身整理著藥材,眸中寂然無波。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