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距離了。
我是不是可以把白衣這些日子的冷落,看成他對我不忠的懲罰?
其實我也沒有不忠,我不過小小利用安亦辰一下而已。既然白衣不喜歡,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肯再讓安亦辰碰我一下了。
安亦辰對於我的冷淡一向只是保持著優雅的沉默,並不追問。偶爾的幾次,他會在將我送回院落中時問我:“棲情,你怎樣才會開心起來?”
我開始沉默,但最後一次,我回答:“我想要自由,我想和母親一起回黑赫去,做草原上自由飛翔的鷹,你願意放手麼?”
安亦辰的眸子瞬間縮了一下,立即變得尖銳,尖銳裡隱了難掩的受傷。
“我不會!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安亦辰那般堅決地丟下話,立於夕陽之下,藍色袍子被映成了黯淡的暗黑,隨風擺動時,很有幾分蕭索。
我砰地闔上門,將他關在門外,淚落滿腮。
我並沒有把這事告訴夕姑姑,但夕姑姑第二天便知道了,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拉著我,埋怨道:“公主,奴婢實在不明白,您還在挑剔什麼?便是回黑赫,到底也是人家的地盤,寄人籬下,又有什麼好的?二公子雄才偉略,人人說他有濟世之才,將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更難得的是,他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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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優秀的白衣和小安愛上了棲情,不知三個人中,誰更倒黴?
某皎一聲嘆息!
飛花篇:第二十四章 千里歸路斜陽暮(二)
夕姑姑嘆了口氣,道:“棲情啊,你一定不知道,那個孩子才傻,當日你在宮中那般逼他,他都不曾怨你,還和我念叨著,要將宇文宏親手殺了,為你報仇。這事他一直記在心上,每次打仗,只要聽到是對手是宇文宏,他必然是第一個請纓上陣,甚至因此給大公子利用了好幾次也不計較……最近夏侯明姬又在夫人面前告了他的狀,說他沉溺女色,不肯出去領兵征戰,要夫人處置你呢,結果那孩子當了夫人的面打了明姬小姐一耳光,把她氣得跑了,夫人到現在還不和他說話呢!”懶
夕姑姑見我側了頭聽著,又道:“偏生昨晚你又和他那樣說,我今兒看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了。他這人,從小就學著權謀策略,領兵打仗,自制力極好的,竟也喝得醉了,拉了我告訴你的事,差點就掉眼淚,委屈得跟個孩子似的。”
啊,安亦辰差點哭了麼?我心裡顫了一下,轉而想起他的種種不好來,淡淡道:“夕姑姑,你還記得,我們當年逃出宮後給他追得有多慘麼?”
夕姑姑怔了怔,道:“我後來問過了,他其實只想嚇嚇你,給你個教訓。他說,在宮中時,你不但趕他走,還差點用枕頭把他給悶死……所以他也想逼一逼你。”
蟲
“他逼我?”我望著窗外漸漸飄落的瑞香花,如小小的蝶兒般輕輕飄落,苦笑著道:“夕姑姑,你可知道,那一戰,我們的侍衛死了四百二十一人?而且,母親受了驚嚇,差點病死,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上來。那一刻,我便恨透了他,恨我當初不該一時心軟放他一條生路,不該救下這個中山狼!”
“你……救他?”夕姑姑有些惘然。
“是我。”我從窗欞處捉住一片花瓣,茫然地輾碎,將汁液濡溼於指肚,黯然道:“我到底狠不下心,就讓顏叔叔通知安氏的人,晚上到皇宮來接應他。可是,現在連顏叔叔也死了。如果不是安亦辰設計把我們引出黑赫,我的顏叔叔,又怎麼會死!”
顏遠風不但不會死,說不準,已和母親在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美好景緻裡執手天涯,幸福安樂地生活。
淚隨風落,我悽瑟瑟地嗚咽。
我童年那點簡單直白的朦朧心思,卻瞞不過夕姑姑去,她知道我待顏叔叔絕對不同於別人,不由也是黯然,將我摟在懷中,為我拭淚。
正傷感際,小九忽在外叫道:“姑娘,仇夫人來了。”
我忙揉一揉通紅的眼,已聽得小羊皮靴踏在磚石地面的有力聲響,接著已是杜茉兒朗笑聲傳來:“棲情,我可見著你了!”
我忙迎上去,勉強笑道:“杜姐姐,好久不見了!”
杜茉兒和以前一般地奔放熱烈,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依舊是渾然不知世事的快樂洋溢。她如風一樣捲到我身邊,一把抱住我的肩,轉了兩圈才哈哈笑道:“棲情,你可長這麼高了!”
可不是麼?以前我只到她脖頸,現在已經和她差不多的身量了。她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