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拒絕。
“作證又不是編瞎話,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站在證人席上,李興宇如此安慰自己。
見這個老實巴交的醫生迅速平復了緊張狀態,周海敏暗暗點頭,開始了盤問:“李醫生,上月十五號晚你當值期間,十點鐘左右,是否為一位女子做過一例闌尾炎切除手術?”
“是。”
“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記得。”李興宇在頭上抹了一把,平靜地道:“當時,我正在值班室,一個男人急衝衝地送一個女人到醫院,經確診是急性闌尾炎,情況很嚴重,我立刻實施了手術。”
“你認識被告嗎?”周海敏向肖石瞥了一眼。
李興宇轉頭望去,肖石微笑頷首,他忙轉回道:“認識,他就是那天那個男人。”周海敏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又回頭向三女所在處瞥了一眼,淡淡道:“李醫生,麻煩你從法庭中找出那名女子。”
李醫生回頭掃視一番,很快找到了楊洛,將手一指:“是她。”
整個法庭齊刷刷地回頭,楊洛臉一紅,忙把頭低下。常妹在身旁,狠狠地夾視她一眼,又向前面地愛人瞪去。肖石沒有回頭,正悠閒地望著窗外,滿不在乎。
“你認為他們是什麼關係?”周海敏問。李興宇頓了一下,道:“我想是夫妻,或者是很親密地戀人。”
“被告未婚。有一位警察女友,這位女患者卻是一位教師,你是怎麼做出這個判斷的?”周海敏撫了撫鬢邊,不動聲色地把肖石和楊洛二人的情況道出。
“手術責任單,是他親筆籤的字。”
“李醫生,剛剛你也說了,患者情況緊急,為了手術,總要有一個人簽字。簽字並不一定代表就是夫妻或者很親密的戀人,我想這種情況應該並不少見吧。”
“這倒是,不過……不過……”
李興宇兩個“不過”,立刻吸引了全法庭的注視,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不過”後的內容。肖石心裡也“咯噔”一下,他知道這位醫生要說什麼了,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李醫生沉吟了一下,抬起頭道:“患者送來的時候,除了外面裹著的大衣。裡面只有一件睡衣,我想,只有很親密的關係,又很緊急,才能穿著睡衣送到醫院。”
法庭傳來一陣短暫的議論聲,楊老師的頭,垂得更低了。
周海敏看著證人席,平靜地問:“現在氣溫很高,當時是晚上,在家穿睡衣難道有什麼不正常嗎?麻煩李醫生具體解釋一下。裡面‘只穿著一件睡衣’是什麼意思!”
法庭低轟一聲,大家都等著醫生的回答,儘管眾人都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含義。楊洛臉蛋通紅,頭已經快垂到膝蓋了。常妹雖然知道怎麼回事兒,但還是又嫉又惱,一會兒瞪前面的愛人。一會兒瞪身邊的楊老師,一雙眼睛忙得不亦樂乎。
李醫生暗歎一聲。解釋道:“就是……就是裡面什麼都沒穿,而且……而且……”
好事的眾人終於等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更令他們驚喜的是,後面居然還有“而且”!這個“而且”是什麼內容?大家意興昂然,每個人臉上都閃著興奮的光芒。
醫生環顧四周,似乎也覺得直接說不是太妥,決定具體地說一下:“誰都知道,我們××區二院條件和效益都不太好,當時醫院裡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名值班護士,患者情況又非常緊急,護士要準備手術器械,而我不僅要手術,還要兼麻醉,所以……我想他們既然是夫妻,就讓男的動手給患者備皮了,兩個人誰都沒拒絕,所以我才認定他們是夫妻。”
“哇……!備皮!”法庭上傳來一陣驚呼聲。
男女不是夫妻,也不是戀人,男的卻給女的備皮,就是刮陰毛,這太香豔!太曖昧!太有趣!太……那個了!眾人刷地一下,再次回過頭,把眼光投向我們可愛地楊老師。
楊洛打死也沒想到,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連“備皮”這個內容都給說出來了,羞得無地自容,一張臉紅得要滴出水,整個人都快鑽到座位底下了。也怪,備皮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兒,卻沒人看肖石,都看她,楊老師焉能不羞。
明明是男的佔了大便宜,大家卻都看女的。或許,大家都同情弱者。
備皮只是肖石和楊洛兩人間的秘密,除了醫生護士,沒人知道。常妹氣急敗壞,嫉妒得眼皮直翻,咬牙切齒。她忍不住扯住楊老師,低聲道:“姓楊的,你……你說,怎麼回事兒?你到底什麼意思?”
“常姐,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