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2 / 4)

眾人更加緊張,紛紛迎了上去。匆匆進去又匆匆出來,顯然園內的情況非常嚴重,嬴豹也解決不了。

“怎麼樣?”熊啟急切問道。

“怎麼樣?”嬴豹冷笑,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老夫解決不了,請大王來。”

請大王來?熊啟大吃一驚,急忙再問,“公子襄如何?”

“公子襄?”嬴豹嘿嘿冷笑,“相國,請你封鎖訊息,即刻封鎖一切訊息,叫所有人的馬上滾回去睡覺。”說完他一頭鑽進了軺車,飛一般衝出了刁斗巷。

熊啟等人面面相覷,眼裡不約而同地掠過一絲驚懼之色。以公子寶鼎的血腥手段,公子襄恐怕凶多吉少。

天亮了,刁斗巷看熱鬧的宗室權貴陸續散去。與此同時,在蓼園後巷,虎烈衛封鎖了前後通道,把府內的人統統趕了出來,所有人,不分貴賤,個個披頭散髮,赤著雙腳,僅著單薄裘衣,狼狽不堪。

兩輛大車一前一後到了刁斗巷。前面一輛轀車直接駛進了蓼園。跟在後面的軺車在府門處停了下來。嬴豹下了車,熊啟等人急忙圍了過來。

“大王呢?”熊啟忐忑問道。他知道前面那輛轀車裡肯定是大王,但讓人疑惑不解的是,大王為什麼微服而來?蓼園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王已經進去了。”嬴豹說道,“我們在外面等著,大王如果召見,我們就進去。”

如果召見?那意思是假若不召見,大家就各自回家了?蓼園的事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解決了?

第119章 慎始慎終

蓼園秘庫裡,秦王政面冷如霜。負手而立,一動不動,仿若冰冷的石雕。

隗狀站在他時候,微微蹙眉,眼神竟然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

寶鼎和曝布站在秦王政的左後側,依舊一身重甲,不過血跡已經洗盡。兩人手抱兜鍪,挺直著身軀,凝神屏氣,紋絲不動。

再見秦王,寶鼎的底氣大多了,站在自己家裡,感覺的確不一樣,雖然奪回蓼園的手段過於血腥,但既然秦王逼著自己打,當然有秦王的道理,假若秦王沒有絕對把握,肯定不會讓自己來送死。

站在秘庫裡,再回頭看看這半年發生的事,寶鼎不禁暗自驚駭。因為這是一個局,一個精心設計的局,從自己走出烏氏到現在,都在這個局裡。

誰可以名正言順地殺進蓼園?唯有公子寶鼎。公子襄為什麼不願意搬離蓼園?他根本來不及,他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十幾萬金悄無聲息地搬走。他或許也曾動過搬離的念頭,但秦王給他的時間太少了,他唯有強撐下去。

秦王為什麼在寶鼎抵京的第一天就逼著寶鼎殺進蓼園?這固然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楚系手段犀利,或許第二天寶鼎就死在了咸陽街頭,寶鼎一死,誰來替秦王衝鋒陷陣?這難道就是秦王非要逼著寶鼎殺進蓼園的原因?

寶鼎不相信,因為這是一個局,既然是一個局,秦王的目標絕不僅僅是秘庫裡的金錢,也不是將公子襄繩之以法,而是有更重要的目標,他的目標是什麼?這個局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寶鼎越想越怕,也越想越糊塗,他只是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自己是秦王手裡的一顆棋子,而且還是一顆自以為是的棋子。

從轀車裡滾出來以後,他背心處已經被冷汗溼透,不是讓秦王的咆哮嚇出來的,而是被他發現的一個秘密嚇出來的。他發現隗氏知道所有的秘密,因為秦王當著隗狀的面說。“寡人叫你在代北老老實實待著……”,這句話的意思非常清楚了,隗氏知道這個局,參加了這個局,也就是說,隗氏早就投奔了秦王,或者更準確地說,隗狀早就投奔了秦王。

由此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隗氏對鹽池的事瞭如指掌,為什麼秦王非要逼著自己今夜拿下公子襄,因為隗狀知道楚系大量的機密。隗狀的倒戈太可怕了,楚系大概想不到,自己的背後竟然有這樣一把犀利的神兵利器。

歷史上,隗狀從大秦統一前做丞相,一直做到秦始皇快死的時候。因為歷史上沒有記載隗狀的任何事蹟,所以只能從這段時間大秦歷史上歷任丞相出現的時間來推測。假若推測是正確的,隗狀在大秦做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年左右時間的丞相,那麼可見此人與秦始皇的關係何等密切,此人深得秦始皇的信任,但歷史為什麼遺漏了他?他何時死的?怎麼死的?

寶鼎的目光悄悄轉向隗狀,望著那張丰神俊朗的面孔。望著那倨傲的卓爾不群的背影,他的心臟突然猛烈地跳動起來,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一件可能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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