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3 / 4)

己死在咸陽的事。

當日在晉陽,自己給隗氏出了一個主意,利用私鹽大案打擊楚系,迫使楚系讓出一部分權力,把相國改為左右丞相,然後把隗狀推上丞相公的位置。

假若自己這個主意正是秦王這個局的一部分,那麼自己的先知先覺就等於告訴秦王和隗狀,自己這個人非常危險,別看年紀小,但是個可怕的天才,尤其是個擅長權謀的天才。他們希望有這樣一個天才把宗室力量和老秦人聯合到一起嗎?誰敢保證自己的忠誠?既然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對秦王的忠誠,那麼自己的背景就是最大的弱點,只要秦王或者隗狀,或者楚系拿自己的背景設下一個奸計,自己是否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寶鼎打了個冷戰。僥倖的是,老秦人認同了自己的計策,打算蟄伏一段時間,以退為進,讓秦王和楚系先行廝殺,以便漁翁得利。假若沒有這個計策,自己和老秦人還是一直向前衝的話,絕對死定了。

秦王政突然轉身,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你問我如何處置?寶鼎愣了一下,然後一股怒火從心底驀然衝了上來。你玩我?你們都在玩我,玩到盡興了。竟然問我怎麼解決,怎麼繼續玩。豈有此理,當我是白痴啊?怪不得琴氏今夜一反常態,要拿出勁督衛幫忙;怪不得琴唐隨手畫畫就是一張毫無錯誤的蓼園建築圖;尤其讓人難以理解的是,蒼頭都沒有搞清楚的地方,琴唐竟然一清二楚,而整個攻擊線路,最後都是琴唐擬定的。琴唐的解釋是,他去過蓼園,幫助公子襄改造過蓼園,所以他比蒼頭更清楚蓼園的情況。

原來你們都在玩我。隗狀大兄,你厲害,我甘拜下風。你不但玩我,連自己兄弟,連琴氏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高,佩服佩服。

“大王即使要小臣死,小臣也絕無怨言。”寶鼎暗自冷笑,當即來了個蹲踞禮,慷慨激昂。

你是不是對我不滿?你要我打蓼園,我打了,但我大開殺戒,戰鼓敲得咚咚響。搞得紫塞坊血雨腥風,就連王宮都被驚動了,你是不是因此大為惱火?現在我對你有用,我還有價值,,我可以為所欲為,不怕你殺我,但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價值很快就沒了,我要儘快擁有自己的實力,否則我會像公子襄一樣。一夜之間天地顛覆,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公子襄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嗎?他肯定不知道,這個可憐蟲。

秦王微微蹙眉,一雙眼睛盯著寶鼎看了一會兒,嘴角輕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哂(shen)。隗狀一如既往,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如何處置?”秦王又問了一遍。

寶鼎頭都大了。哥哥哎,我都說了,我這顆腦袋就給你了,你還要怎樣?咸陽就是一個局,我就是這個局裡的誘餌,我這個誘餌先在鹽池搗鼓了一個謀反大案,你猶嫌不足,又逼著我在抵達咸陽的第一夜就幫你整死了公子襄,就這樣還不夠?就算做個誘餌吧,我這個誘餌也夠肥的了,足夠讓對手垂涎三尺了吧?你還要怎樣?

“大王,兩個計策。”寶鼎咬咬牙,決定先扯淡吧,看看秦王到底什麼意思。

這千古一帝太可怕了,玩我就像玩小雞似的,可笑我還自以為是,以為只要為他衝鋒陷陣就能贏得他的信任,就可以跟在他後面混,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老子就是他一顆棋子而已。怪不得他明明知道寶鼎是個痴兒,還是要逼著寶鼎出烏氏,原來他根本不需要一個聰明的寶鼎,他只要一個可以為他殺人的寶鼎,因為所有的部署都安排好了,只要按部就班一步步來就行了,但自己從代北開始,就讓他的計策完全失控,逼得他不得不跟在後面步步變策。

如今看起來他的計策成功了,戰果甚至遠遠超出了預期,但讓他失策的是。他從烏氏逼出來的不是一個痴兒,而是一個天才,他被所有人欺騙了,他給了老秦人重新崛起的機會,他正在培植一個新對手。他還沒有把楚系外戚趕出咸陽,一個新對手又出現了,雖然這個對手目前還沒有實力,但將來呢?現在他要利用這個天才打擊楚系,為此他不得不培植這個天才。等到楚系倒了,這個天才又崛起了。打掉一個老對手,又親手培植一個新對手,他願意做這種賠本的買賣?顯然不會,所以老子這趟算是白穿了,遲早要給他玩死。

寶鼎一邊在心裡自怨自艾,一邊說了兩個辦法。秦王微服前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顯然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搞得滿城風雨,不想自曝家醜,更不想讓自己和王族的威嚴遭到損失,所以封鎖訊息,低調處理。嬴豹出去找秦王的時候,叫曝布封鎖蓼園,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事情是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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