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1 / 4)

在庶民之下,但其子女卻等同於庶民。”

趙儀以為寶鼎嫌棄趙高出身不好,於是委婉說道,“趙高雖然出身隱官,但他的父親並不是刑徒。趙高的曾祖父是趙國宗室庶子,到秦國為質任,在秦國娶妻生子。其祖父、父親都在秦國為官。他的父親是隱官小吏,他的母親因連坐而受刑,在隱官織布為生。兩人婚後育有二子一女,趙高是他們的長子,自小聰慧勇武,十七歲入學室,二十歲時內史大考第一,到咸陽令府為吏;三年後少府大考第一,到少府出人尚書卒史。我大父評價說,趙高是個難得的才俊,可堪大用。”

寶鼎苦笑。趙高何止是個可堪大用的才俊,他把大秦帝國都給推倒了,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雖遺臭萬年,但名傳千古啊。

“他是黑衣?”寶鼎問道。

趙儀搖搖頭。蒼頭則嗤之以鼻,斜瞥了寶鼎一眼,揶揄道,“如果咸陽遍地都是黑衣,那黑冰臺幹什麼?擺設啊?”

“他的叔父是黑衣。”趙儀說道,“他叔父叫趙信,年輕時從軍,受傷致殘後就在尚商坊開了一家酒肆,一家博易館。”

寶鼎和蒼頭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我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寶鼎對蒼頭說道,“你不能頻繁出入蓼園,那必定會引起黑冰臺的懷疑。”

蒼頭微微頷首,沉吟良久,忽然問道:“還記得宗越嗎?齊國人宗越。”

寶鼎和趙儀同時點頭。當初一起從代北逃出來的人,當然記得了,只是他隨蒼頭先行返回咸陽後,就再也沒了音訊。這個人曾經是燕國相國公子隆的心腹,一度替公子隆掌控燕國秘兵,如果這個人願意投奔蓼園,那倒是一大助力。

“他現在在哪?”寶鼎急忙問道。

“一直在咸陽。”蒼頭說道,“黑冰臺從他那裡瞭解到燕國秘兵的詳情後,就沒有再為難他,但也沒有接納他的意思。宗越一度想返回齊國,但又怕遭到燕人的報復,所以遲遲拿不定主意,至今還滯留於館驛。”

寶鼎遲疑片刻,問道,“此人可信?”

“最近三個月,他經常到我府中盤桓,言辭之中有留在咸陽的意思,但苦於找不到門路。”蒼頭說道,“我曾試探過他,說公子前景不錯,但他不置可否,並沒有表露出追隨公子的強烈願望。”

“現在誰敢追隨我?”寶鼎哂笑道。

“公子的意思呢?”

“你說信得過,我就用他。”寶鼎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相信蒼頭的眼光,搞秘兵這麼多年了,一雙眼睛都出火了。再說宗越也是幹秘兵的,這兩人在一起有大半年,彼此惺惺相惜,應該有所瞭解。蒼頭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舉薦他,有意用他,那就不會錯。

尚商坊,黃閣酒肆。

這個時代普通人家一日兩餐,但酒肆沒有這個限制,你只要付錢,從早上吃到晚上都可以,任你大快朵頤。

宗越獨佔二樓一室,從早上到晚上,吃是吃了,但吃得很少,值不了幾個錢。酒肆小廝隱晦地催了兩次,但宗越自顧小酌,置若罔聞。

酒肆生意不錯,晚上人客較多,小廝無奈,腆著臉皮又催了一次,結果給宗越一個巴掌打了出去。這一巴掌把後臺東主打出來了。趙信駐著單拐,“嘟嘟嘟”進了屋子,坐到宗越對面,皮笑肉不笑,“先生何意?”

宗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後目光停在了那條殘疾的腿上,“東主這條腿不錯。”

趙信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先生意欲何為?”

宗越微微一笑,“東主聽說過武烈侯嗎?”

趙信暗自驚凜,“嗤”地一聲冷笑,“天下何人不識武烈侯?”

宗越慢悠悠地拿出一個酒爵,倒滿甘醪,推到趙信面前,漫不經心地說道:“武烈侯叫我帶句話給東主,為感謝東主的救命之恩,武烈侯願意幫助東主達成一個心願。”

趙信驟感窒息,冷汗“唰”地就出來了。“哈哈……”趙信仰天一笑,強自掩飾,但惶恐之色卻清晰地落入宗越的眼中。

“我不認識武烈侯。”趙信說道,“我也聽不懂先生的話。”說完他駐拐站起,一邊向屋外急行,一邊衝著宗越揮揮手,“先生請慢用,失禮之處,請多多包涵。”

宗越笑了起來,“東主如此待客,太過怠慢了。我是宗越,齊人宗越。”

趙信的腳步霎時停下,身形急轉,吃驚地望著宗越。

宗越衝著他微笑頷首,虛手相請,“東主請坐,小酌一爵如何?”

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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