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鼎說完深施一禮,轉身就要走路了。“武烈侯請慢行一步。”南山子突然喊道,“老朽不才,也想追隨武烈侯出塞一行,不知武烈侯意下如何?”
寶鼎愣了一下,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再次湧現。他稍稍遲疑了一下,轉目望向蒲溪子。蒲溪子也感錯愣,他衝著寶鼎歉意一笑,把南山子拉到了一邊,與南山子低聲竊語。
“南山子是楚人嗎?”寶鼎走近墨者姜平和馬驌,小聲問道。
兩人同時搖頭。“不知道。”馬驌低聲回道,“不過從他口音聽得出來,他應該是中原一帶的人。”
“何時來的咸陽?”寶鼎又問。
“去年入冬的時候。”姜平說道,“他和鉅子是至交好友,隔個一兩年就要來一趟咸陽。”
寶鼎微微點頭,舉步走向蒲溪子和南山子,“只要鉅子答應,我當然願邀先生同赴塞外。”
“如此多謝武烈侯。”南山子馬上躬身說道,“老朽一直想到塞外看看,沒想到今日竟然得償夙願……”說著他哈哈一笑,即刻向蒲溪子辭別。
蒲溪子有心阻止,但奈何臨時起意的南山子去意已決,武烈侯又出言相邀,他也沒辦法了。不過為防止意外,他還是囑咐了姜平和馬驌兩人,小心侍奉這位南墨的劍道大師。無論大小事情,都要絕對遵從武烈侯的命令,千萬不要聽南山子的指揮。南山子劍道出眾,但脾氣也極其乖張,喜歡率性而為,所以務必伺侯好了,無論如何不要讓他給武烈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公子寶鼎帶著一百零三名墨者回到了車隊,當即引起了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