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2 / 4)

空同、白狄兩個小王跟在後面幫腔,看他們的積極態度,大有直接撤回鋏口的意思。

“等到秦人接近鋏口的時候,我們再以主力圍殺,必能一鼓而下。”林胡小王趁熱打鐵,極力說服休旬王,“如此既殺了秦人使節,又擄掠了秦人的財物,還斷絕了月氏人外聯秦人與我們抗衡到底的念頭,一舉多得啊。”

休旬王猶豫不決。他贊同誘敵深入之策,也擔心主力南下可能把秦人嚇跑了,那自己這個恥辱短期內就無法雪洗,但問題是,他在這裡遭到了秦人的重擊,他的臉給秦人狠狠打了一個巴掌。如果軍隊後撤,而秦人卻乘機渡河南逃不再北上去月氏王庭了,他怎麼辦?他到哪去找秦人雪恥去?他這口惡氣找誰發洩去?

“軍隊後撤了,你們誰敢保證秦人不會乘機逃跑?”休旬王冷聲質問,“如果秦人乘機渡河南逃,你們誰為死去的將士負責?”

一幫小王軍官們頓時閉上了嘴巴。

事實的確如此。匈奴人呼嘯殺來,秦人倉促迎戰,現在秦人的損失也很大,估計秦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否則何以用狼煙退敵?用狼煙其實就是無計可施的下下之策,因為一旦風向不對,己方就被困在了煙霧裡,雖然敵人不敢殺進煙霧,但等到煙霧散了,己方也只有束手就縛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由此可見秦人已經不行了,抵擋不住了。

匈奴人的這幫小王軍官們給秦人迎頭一擊打懵了。先是驕傲自大,不把秦人放在眼裡,以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來,等到受到挫折了,打擊了,馬上又妄自菲薄。無限制地放大秦人的武力,以為只要自己示弱,秦人就會信心膨脹,不知死活地繼續北上。事實上這可能嗎?秦人如果有這樣的武力和勇氣,還用得著修長城?

還是休旬王頭腦冷靜,他認定秦人不敢北上。

“急調主力南下。”休旬王的口氣非常堅決,“等到煙霧散盡,各部返回營帳,給我死死盯住秦人,絕不能讓他們逃了。”

北岸的滾滾煙霧讓南岸秦人焦慮萬分,不知道卻月陣戰況如何。好在公子寶鼎心細,讓人吹號相告,卻月陣固若磐石,無須擔心。

煙霧趕走了匈奴人,也有效掩護了南岸秦人一系列反常舉動。臨時拼湊出來的“巨筏”浮在了水面上,而真正的巨筏已經被將士們悄悄拉向了上游。

毛子睿在上游五十里處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渡河地點,然後親自帶人乘坐小筏趕到對岸開闢通道。黃昏時分,司馬斷、白公差帶著巨筏與其匯合。不久,烏原和烏氏短兵驅趕著一千多匹滿載武器的戰馬趕到了渡河地點。

將士們休息了兩個時辰,等到韓非和琴唐飛馬而來的時候,巨筏已經載著騎軍將士開始橫渡大河了。

韓非等人望著漆黑的河面,望著河面上漸行漸遠的巨筏,望著巨筏上那漸漸黯淡的昏黃燈光,一個個神色緊張,忐忑不安。

大河兩岸各自點燃了十堆篝火,這就是給巨筏指明前進方向的標識。在眾人的期待中,嘹亮的號角終於在黑暗裡響起,巨筏成功靠岸了。大堤上的將士們爆發出一聲震天歡呼,韓非、琴唐等人也是激動不已,擊掌相慶。

卻月陣裡,公子寶鼎和曝布等人聚集在河堤上,焦急地等待著南岸的訊號。

王離坐不住,在河堤上來回走動,有時候跑下河堤,站在水邊上像狼一樣發出長長的嚎叫。寶鼎等人圍在火堆邊上,有的閒聊,有的假寐,心情都很急切。今夜騎軍能否渡河成功,直接關係到了此仗的成敗,假如渡河失敗,繼續堅守卻月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宗越匆忙而來。寶鼎不待他走近便大聲問道:“匈奴人可有動靜?”

“至今沒有發現匈奴人離開營帳。”宗越說道,“公子,以我的推測,匈奴人連遭重擊後,肯定要調援兵來。在援兵沒有抵達之前,這支匈奴軍隊估計要全部留在這裡,以防我們渡河而去。”

“匈奴人當然擔心我們逃了。”寶鼎笑道。“我們逃走了,匈奴人就沒辦法找我們報仇了,那這一仗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宗越坐到寶鼎的對面,遲疑片刻後說道:“公子,匈奴人驕橫,明天就算我們的援軍到了,他們也未必撤退。”

“你懷疑毛子睿的推斷有錯誤?”寶鼎問道。

宗越點點頭,“這支匈奴人南下的目的就是阻截我們北上月氏,如今他們的目的沒有實現,沒有撤退的理由。”

“長城援軍來了又怎麼樣?”南山子語調平靜,慢吞吞地說道,“這裡有一條大河,援兵再多也只能慢慢渡河,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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