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他們兩個負責就可以了,你還是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兵器的研製上,這樣炒鋼一旦研製成功,不但環首刀可以馬上大批次生產,其它武器的品質也能迅速提高。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攻城用的大兵要加快製造速度,工匠不夠就向南陽和南郡兩地商賈租借,越多越好。以我的估計,用不了幾個月,我們就要打新鄭、大梁和楚國的陳,大兵的多寡直接決定了攻城的勝負。”
姜平恭敬地答應了。突然之間,他對寶鼎充滿了信心。合縱軍算什麼?這位天之驕子談笑之間,就能摧枯拉朽,把合縱軍殺得血流成河。
“當前,南陽、南郡兩地集中所有力量備戰,囤積物資和武器,春耕後更要大量徵調徭役,為接下來的中原大戰做好充分準備。”寶鼎繼續說道,“三川郡和河內郡則集中力量幫助蒙武和王賁兩位將軍牽制趙韓魏三國。護軍府馬上派人去兩地協調,叫兩郡郡守務必全力以赴。”
正當寶鼎全力備戰之際,昌平君熊啟之女熊閔抵達宛城。
章邯忙得團團轉,於是拜託郡尉熊庸出城迎接。兄妹相見,自是高興,但熊閔卻從熊庸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強自壓抑的憤怒。
“大兄是不是怨恨太守?”熊閔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次章邯沒有徵詢熊庸的意見就把他調到了南陽,雖然爵位官職升了,但熊庸的身份也暴露了。老太后和昌平君對其非常讚賞,他在熊氏異軍突起,就連魏起到了南陽後都親自跑去看望他,足見熊氏對他的重視。
熊庸搖搖頭,“兄弟就是兄弟,他既然需要我,我萬死不辭。”
熊閔看著他,欲言又止。這位年輕的兄長是熊氏的叛逆,十三歲離家出走,靠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下。只要有時間,他就回京看望自己的母親,在母親的墳前述說自己的故事。熊閔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與其相遇,同樣的叛逆性格讓兩人走到一起,但熊閔不會想到,自己的人生會因為這位叛逆的大兄而發生改變。
“南陽如何?”
“很好。”熊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除了該死的熊氏。”
熊閔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良久,她苦笑道,“你終歸是熊氏子弟。這些年,你當真以為伯父拋棄了你?”
熊庸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推開車門,抬腿就要跳下去。熊閔大驚,衝上去就抱住了熊庸,“大兄,我錯了,我不說了。”
“我叫庸夫,我不是熊氏子弟。”熊庸冷聲說道。
“好,好,大兄,你先坐下。”熊閔把他拖回車座,馬上轉移話題,“見過武烈侯了嗎?”
熊庸搖搖頭,“我到了南陽就帶著軍隊去剿賊,剿賊回來就去了白水大營幫助護軍府選拔黑鷹銳士,我至今連蓼園的府門都不知道在哪。”看到熊閔面露疑惑之色,他又說道,“不過武烈侯的手下我見了不少。真沒想到,他身邊竟有整整二十個黑鷹銳士,其中還有一個是我大秦傳奇勇士曝布。曝布,你知道是誰嗎?我曾經給你講過他的故事。”
“曝布是個傳奇,但武烈侯是傳奇中的傳奇。”熊閔笑道,“等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熊庸正想繼續講述一下自己剿賊的故事,忽然發現車隊轉向,離開了大道,駛向白水河堤,“這是去哪?”他奇怪地問道。
“去蓼園。”熊閔說道,“武烈侯似乎很念舊,咸陽的大府叫蓼園,南陽的封君府還叫蓼園,難道蓼園的名字很好聽嗎?”
熊庸的臉色再度變冷,一雙眼睛裡射出凜冽寒光,“你要去蓼園?”
“難道你要我去郡府?”熊閔笑道。
“停車。”熊庸說道,“你去,我不去。”
“你不想見到武烈侯?”
“我不想跟你一起去。”熊庸冷聲道,“你變了,章邯也變了,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拉回熊氏?”
“大兄,你也變了。”熊閔正色說道,“你不像個男人,你一直在逃避,你到底想逃避到哪一天?熊氏滅亡了,你豈能獨存?”
熊庸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陰森,“熊氏滅亡?嘿嘿,恐怕大秦滅亡了,熊氏也不會滅亡吧?”
“你以為我在危言聳聽?”熊閔苦笑道,“大兄,我是變了,我之所以變,就是因為熊氏面臨巨大的危機。”她當即把熊氏子弟一連串離奇死亡的事說了出來,“這次如果不是武烈侯為了自保,竭盡全力挽救了老太后的性命,熊氏不堪設想。”
熊庸闇自駭然。他不知道這些事,他已經三年沒有回京了,這次趕到南陽,也就與章邯匆匆見了兩面,因為彼此非常忙碌,根本沒有時間深入交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