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老秦人早就存了主動攻擊的念頭。再不攻擊就只能任人宰割,連還手機會都沒了。現在寶鼎出現,背後由秦王政操控,擺明了王系打算與老秦人聯手,在當前這個關係到咸陽政局發展的最關鍵時刻,與勢不可擋的楚系正面對抗。

這是好事,老秦人之所以遲遲不敢動手,就是因為實力不足,而秦王政和他手上的王權則直接關係到了對陣雙方的生死存亡。誰獲得了王權的絕對支援,誰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但前車之鑑太可怕了。

前車之鑑就是相國呂不韋。呂不韋靠攀附楚系而上臺,隨著他的權勢越來越重,以他為首的關東外系漸漸擺脫了對楚系的依賴,轉而以秦王政為後盾,與楚系正面抗衡。楚系外戚豈會讓一個關東商賈恣意猖狂?藉著嫪毐(lao/ai)之亂的風暴餘威,在華陽太后的親自幹涉下,呂不韋被罷相,接著被趕到洛陽,追隨他的關東外系尤其是那些根基較淺計程車卿,幾乎被全部趕出了咸陽,一鍋端了。

秦王政當時有沒有機會力保呂不韋和關東外系?當然有,他是大秦國的君王,他已經成人主政了,他手上有至高無上的王權,但秦王政卻畏懼於祖母華陽太后的權威,竟然在關鍵時刻做了縮頭烏龜,任由楚系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呂不韋和大部關東外系士卿掃出了咸陽。

這次也是一樣,假若關鍵時刻秦王政頂不住華陽太后,再一次做縮頭烏龜,那不排除類似於成蛟兵變和嫪毐之亂那等規模的大風暴在瞬息之間把老秦人席捲而去,留下一地血腥。

秦王政會不會再一次做縮頭烏龜?肯定會,只要桓齮(qi)在河北戰場擊敗了李牧,取得了勝利,秦王政沒有任何選擇,他只能做縮頭烏龜。

老秦人若想在此刻與王系聯手對抗楚系,打擊楚系,唯一的辦法就是兩個,一是臨陣換帥,由王翦代替桓齮,以北疆軍為主力與李牧決戰河北,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其次,就是置王國利益於不顧,設計拖桓齮的後腿,讓桓齮兵敗河北,但這觸及到了王翦和老秦武人的底線。大家可以爭權奪利,但前提是不能損害王國利益,不能以犧牲將士們的性命為代價。這是老秦武人的底線,觸及到了這條底線,王翦也罷,老秦武人也罷,絕對不會幹。

秦王政選擇這個時間與老秦人聯手,其目的不言而喻,但他非常狡猾,他只在咸陽遙相呼應,必要的時候給予配合,至於怎麼與楚系廝鬥,那是老秦人的事,他不管,他也不能過問,除非他不想做這個君王了。

王賁頭痛欲裂,根本找不到辦法。怪不得王翦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因為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當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接納寶鼎,幫助他建功立業,同時以寶鼎為橋樑,保持與王系的良好關係,一旦有了機會,則聯手出擊。

但問題是,一旦桓齮的大軍擊敗了李牧,攻克了邯鄲,楚系建下了顯赫功績,那不管是秦王政,山東外系,還是老秦人,都陷入了極度被動的境地,再想聯手與如日中天的楚系抗衡,基本上就是自尋死路。

河北大戰的重要性由此彰顯出來,尤其在此刻王系與老秦人一系考慮到未來局勢不得不提前聯手的情況下,楚系不能敗,也敗不起,他們必須竭盡全力,否則未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了,他們將失去對軍隊的絕對控制,而失去軍隊支援的楚系,其實力損失之大可想而知。

羌瘣(hui)把王翦的口訊傳達之後,注意力就放到了寶鼎身上。

“像,太像了。”羌瘣仔細打量了一陣,然後感慨地嘆了口氣,“你和虎率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我們這些老傢伙一眼就能認出來。好,不錯,你總算來了,我總算看到你了。”

寶鼎也在打量著羌瘣。這位將軍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健壯,面板黝黑,臉頰深陷,顴骨高聳,一雙眼睛深陷於濃眉之下,眼神如鷹一般犀利,大概因為額頭和眼角皺紋太多的原因,他看上去比較蒼老。前世寶鼎在史書上看到過這位將軍的名字,出現的次數很少,但他的名字生僻難記,所以印象深刻。

“叔……”寶鼎恭敬地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出來,羌瘣眼圈一紅,多年來埋藏在心靈深處的愧疚突然湧了出來,讓他心裡一陣酸楚,眼眶中頓時含滿了淚水。

羌瘣衝著寶鼎搖搖手,然後背轉身,擦了兩把眼淚,極力壓抑住激動的情緒。

“你母親還好嗎?”羌瘣問道。

寶鼎恭敬地答了。他現在心情其實很不錯。自從他決定承擔死去寶鼎留給他的艱鉅使命後,他已經開始從心理上逐漸接受公子弘這個父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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