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疑惑之色,“公子,難道大王也知道有人秘密販運私鹽,所以特意讓你調查此事?”
寶鼎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拿著黑鷹令牌在手上顛了幾下,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巴蜀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天我在這裡說句話,請你們務必謹記在心,一刻也不要忘記。”
三人看到寶鼎神情嚴肅,心中不免忐忑,急忙鄭重承諾。
“我曾對你們說過,大秦十二年後將吞滅六國,統一四海。當時你們都不相信,把它當作笑談。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請記住這句話。十二年後,你們再放眼看天下,那都是大秦的土地了。十二年後。天下一統。秦王將建下萬世功業。他的權威將臻至巔峰,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敢輕視他的權威、質疑他的才智嗎?那個時候天下萬物皆拜伏在他的腳下,天地間唯王最大。”
帳內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悄然湮滅。
寶鼎平息了一下略略有些激動的情緒,緩緩站了起來,對隗藏和琴珪說道,“替我把這句帶給大兄和大姐,天地間唯王最大,隗氏和琴氏若想崛起於大秦,傳承世世代代,就牢牢記住這句話。”說完寶鼎揚長而去。
回到虎烈營,寶鼎立即把白公差、司馬斷、曝布、烏重和暴龍請進了大帳。
“你們看看這張圖。”寶鼎指著鋪在案几上的帛圖說道。
五個人睡眼惺忪、暈頭暈腦地走了過來。白公差、司馬斷和曝布僅瞄了一眼便認了出來。烏重、暴龍不懂,看了一眼便自動無視了。
“公子,這是輜重大營佈署圖。”曝布疑惑地問道。“公子深夜相召,莫非輜重營出事了?”
寶鼎微微頜首,從懷裡掏出黑鷹令牌放在案几上,“認識它嗎?”
白公差、司馬斷和曝布的臉色微變,眼神驚凜,誰也沒想到,公子竟是手拿金質黑鷹令牌的黑冰秘兵,這太不可思議了。烏重和暴龍不認識,很疑惑,在他們的眼裡這塊令牌和幾個金餅的價值相差無幾。
寶鼎俯身把案几上的一卷竹簡鋪開,“你們再看看。”
司馬斷等人俯身細讀,不待看完已是倒抽一口涼氣。公子竟然要連夜偷襲輜重大營,抓捕輜重將軍,查抄私鹽,這事也能幹?雖說金質黑鷹令牌等同於鎮秦王劍,有先斬後奏之權,但也要看物件,抓一個九等五大夫爵以下的將率,斬幾個四等不更爵以下計程車卒可以,但抓一箇中更爵將軍,而且還是軍中的輜重將軍,這塊令牌的份量就不夠了。現在寶鼎要做的事明顯超過了他擁有的許可權,這不但嚴重。而且還是誅三族的大罪。
“公子有大王的詔令嗎?”司馬斷問道。
“沒有。”寶鼎毫不在意的揮揮手,“你們擬一個偷襲之計,黎明之前拿下輜重大營。”
“公子,如果沒有大王的詔令,這事我們不能幹。”白公差神情嚴峻,口氣不容置疑。
“沒事。”寶鼎淡然說道,“查獲私鹽,證據確鑿,功可抵過。”
“不行,公子,這事不能幹。”司馬斷斷然拒絕道。
“公子。這是陷阱,有人要害你。”白公差忿然說道,“如果我們陷進去,不但死無葬身之地,還要連累親屬家人。”
寶鼎的火氣“噌”的上來了,“直娘賊,這裡誰是公子?你嗎?”寶鼎指著白公差,又指向司馬斷,“還是你?誰是公子?”
白公差和司馬斷沒想到寶鼎說翻臉就翻臉,苦笑搖頭。
“公子,請冷靜一點,這明顯是個陷阱,公子有人要害你,你不要上當啊。”司馬斷幾乎是哀求了。
“我不是痴兒,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寶鼎厲聲說道,“你們是我的虎烈衛,竟敢不聽我的,難道還要我聽你們的?”
“公子,你冷靜一些好不好?”白公差欲哭無淚,一臉無奈,“公子,臨走時小姑母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們小心謹慎,防備別人害了你。你要知道,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失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容不得一點差錯啊。”
“夠了。”寶鼎厲聲斷喝,“虎烈衛是我的,虎烈衛要聽我的指揮,如果兩位大兄不聽我的指揮,你們現在就離開,帶著手下回家去,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停了一下他又吼道,“虎烈衛不要孬種,不要貪生怕死之輩,虎烈衛只要一往無前的勇士。”
白公差和司馬斷面面相覷。愁眉苦臉,相視無語。這能回去嗎?這要是回去還不給家裡長者亂棍打死啊。算了,既然你要瘋,那就陪你瘋一次吧,反正回家也是死,陪你瘋也是死,那還不如陪你瘋一把,出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