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慣性,他的身體猛地摔跌在地板上。
他躺在地板上,大口喘著氣。接著,那個瘦高個趕上前來,抓住邦德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抵在牆上。他手裡拿著一枝槍,兩眼噴火地瞪著邦德的眼睛。然後他不慌不忙地彎下腰,用槍管猛擊邦德的小腿。邦德慘叫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下次你再做小動作,老子就打斷你的牙,”那個瘦高個用蹩腳的法國話說道。
一扇門猛地關了起來,維納斯和那個科西嘉島人消失在門裡。邦德將頭轉向右邊,利弗爾已經向過道里走了幾步。他抬起手指,再次彎曲了一下。
然後他第一次開了腔。
“來,我親愛的朋友,請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他用道地的英語說道,聲音低沉,柔和,不慌不忙。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好象醫生在招呼等待室的就診病人,而病人卻歇斯底里地和護士辯解著。
邦德再次感到自己軟弱無力。除了摔跤能手外,沒人能對付得了那個胖矮個。
那個瘦高個對他所採用的報復手段也是那樣冷酷,準確,不急不忙,很有技巧。剛才交手的這一回合他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而給自己增加了幾處傷痕。他無計可施,只得馴服地向過道走去。當他跟著瘦高個走過門檻時,他知道,他已完全處於他們的控制之中。
第十七章 嚴刑逼供
這是一個寬敞的空房,裡面陳放著幾件法國最新式樣的傢俱。很難說這是一間會客室,還是一間餐廳,因為看起來容易損壞的玻璃餐具櫃佔據了門對面的大部分牆壁,和放在屋子另一邊的褪了色的粉紅色沙發很不協調。玻璃餐具櫃裡放著一個桔黃色的有細裂花紋的水果盤和兩隻油漆過的木製燭架。
屋中間雪白的吊燈下沒有安放桌子,只有一小塊四方的帶有汙跡的棕色地毯,和屋裡傢俱形成鮮明對比,純粹是未來派的傑作。窗旁有一張看起來很不相稱的君王坐椅,椅子是用櫟樹雕刻而成的,上面飾以紅色絲絨。椅子旁邊是一張茶几,上面放著一隻空水瓶和兩隻玻璃杯。離茶几不遠處還有一張沒有坐墊的輕便藤椅。
半遮的軟百葉簾遮住了人的視線,早晨的太陽透過窗上的鐵欄將一束束光線投射在幾件傢俱上,照亮了色彩鮮豔的牆紙,也照亮了褪了色的棕色地板。
利弗爾指了指藤椅。
“這椅子就很好,”他對那個瘦高個說道:“趕快讓他享受一下。如果他不領情,就不妨開導開導他。”
然後他轉向邦德,龐大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圓圓的眼睛射出一道冷光。
“脫去你的衣服。如果你想反抗,那麼巴茲爾將會折斷你的手指。我們說到做到。你的健康對我們說來無關緊要。你是否能活下去,則全看我們談話進行得怎麼樣。”
他向那個瘦高個揮了一下手,然後離開了房間。
瘦高個的最初反應很奇特。他開啟那把曾劃開邦德汽車帆布的折刀,拽過那把小扶手椅,敏捷地割著上面的藤條。
然後他轉向邦德,並沒有將折刀收攏,而是將它往背心口袋裡一插,象別上一支鋼筆那樣將刀裝進外衣的袖珍口袋裡。他將邦德扳過來面朝光線,解開他手腕上的皮線,然後迅速閃到一邊,刀子又緊握手中。“快點。”
邦德站在那兒,擦揉著腫起的手腕,心中盤算著怎樣可以拖延時間。但是他只消磨了一會兒,那個瘦高個就迅速向前走了一步,用那隻空閒的手向下猛地一揮,抓住邦德夜禮服的衣領,往下猛扯,邦德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後扭曲。對於這種老式警察的手法,邦德跪下一隻膝,做著傳統式的反抗;但是當他跪下時,瘦高個也跪下來,同時,拿起小刀在邦德的後背上下划著。
邦德感到一片冰涼的東西從背脊劃過,鋒利的刀子劃在衣服上發出一陣“噝噝”
的聲音。當他的上衣被劃成兩半掉下來時,他的雙臂突然自由了。
他咒罵著站了起來。瘦高個也立即閃回原來站的地方,手中仍握著那把刀。邦德干脆讓劃成兩半的夜禮服滑落到地上。
“快點,”那個瘦高個很不耐煩地吼道。
邦德盯著他的眼睛,然後開始慢慢地脫起衣服來。
利弗爾一聲不吭地走進屋裡,端著一個散發著咖啡味的茶壺。他將壺放到靠窗的一張小桌上,又放上兩件不同尋常的東西:一根三英尺長的用藤條編起來的鞭子和一把彎刃雕刻刀。
他舒適地坐在那張御座般的椅子上,將壺裡的咖啡倒進一隻玻璃杯裡,又用一隻腳將那張座位已掏空的小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