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自然,平祥。
從車窗裡看深圳,得到的只有繁華。身邊的人們有的埋頭誦報,有的沉默寡言,有的眼光迷離,東張西望,有的則目視呆納,眉頭深鎖。也有笑口常開的,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倒。侃侃而談者則口沫橫飛,目中無人。所有的市井,所有的人態在這兒彙集了,形成的是一幅社會的活畫卷。看著這幅畫卷,我的心暖暖的。有一種家的感覺。但同時,我的心中又莫明地生成出了飄洎的滄桑感。它們相互糾纏,相互迷茫,直到讓我的精神中只能塞下這所有的片面。我的心裡只餘下了車窗中的風景,變幻不停的景色深深地烙進了我的眼球中,並長久地駐足下來。變成了房永恆的底片。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隨時將它們展露出來,沉浸在它的奔放之中。
在這樣的環境,我沒有再睡過去的可能。我就像是一隻飢餓的小鳥,突然之間飛到了谷垛中。我盡力地搜尋著,盡力觀望著,也儘量地讓自己的眼球放開最寬廣的度數。我需要去了解它,首先透過眼睛的觸控,我要體會到它的溫暖。透過狹小的傳輸通道,我只發現了它的神秘與深邃。可是,神秘的內涵,深邃的靈氣究竟有多美,有多惡,還非常的華麗,抑或是汙濁,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努力地去嘗試要接近它,觸動它,並運用一切可以運用的器官去搜尋它內心的質華豐澤。
馥郁的花香偶爾飄進我的鼻息間,香遍了我的全身,但是在剎那它又調皮地躲開了我。繼而再出來,和我做著詭異的迷藏。嗅著花香,我閉上眼睛都可以想象花的嬌妍,花瓣的清純,花蕊的燦爛,嫵媚,奔放,妖嬈的個性。伸全了腰的花們沒有顧忌,哪似我喲!初來這個地方,對所有的一切不僅要了解,還需要足夠的勇氣去接納與受收。坐在車上的我,除了對這塊土地的驚喜與瞭然,再就是對這塊土地的迷茫與惆悵。
這兒沒有我的家,我只是一個不速之客。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我便冒失地來了,我不知道它會不會由此而不高興。我不知道該從哪兒下車,因為我沒有準確的目的地。我只能聽憑慣性的跟著汽車一直到了終點站,我想賴著都沒有可能的時候,我才託著沉重的步履踏上了這塊陌生的土地。
從如織的人群,再從人群們身上的皮包來看。這兒是火車站,站牌高高地懸掛著,車站的喇叭裡也不時傳來動耳的聲音。我經歷過太多的車站,對車站早已沒了新鮮的認識。我逃也似的離開了它,任由潮水般的人群與喧譁盡攘與這塊土地的斯守。
我沒有過多的行禮,總共的價值還沒有一個小旅行包,在夏天的一套換衣足矣,還攜帶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比如說洗臉帕,香皂,牙膏,牙刷,除此之外,別無它物。這也就是我全部的家當。我一向以為,身外之物,當可越少越妙。物體越少,我就越自由,少牽掛。這樣,我才可以無憂無慮的四處奔波而沒有絲毫的累贅。當然。我的心情也會更加的坦然,我不會因為別人覬覦我的錢財而傷神費慮,也不會因為顧其左右而舉足不前。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流浪者之歌(2)
出火車站後是一排店鋪,形色齊全。過中和時,一位老太太滿面慈祥地招呼你:“先生,進去坐坐,吃頓飯,歇歇腳。”這種熱情的推銷比地皆是,如果在火車站附近要是沒有此等景象,倒還會以為那是不正常的了。我微笑著面對她們,對於她們,其實我很敬仰。並不是因為她們人品的出眾,而是她們可以安於平凡,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平凡的崗位。並在為別人提供方便的同時,也為自己創造了微薄的經濟效益。從而使社會在緩慢而又有沉重的節奏下朝前默默地推行。有時候,我真的會嘲笑自己,自己算什麼?到底有什麼能耐?在芸芸眾生之中,你同樣是一個平凡人。
在滾滾的人流面前,你會體會到一個人力量的孤單。你在讚美別人強大的同時,也會對自己產生一種卑視。說實在的,整個社會的人們,為了能在眾人的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份。他們拼搏,努力,併為此而付出了終生的時間。這沒有值不值得的因素,這是本能的散發。當我行走在大街上,我會想,我比別人少了些什麼,但我又有那些地方比別人要出色。我會努力地找出自己的底線,讓它更接近於或真正有利於我本身的優勢。
我會對那些肥頭肥腦的有錢人說,你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滿身的銅臭,你有沒有我這樣的思考,你有沒有憂傷。要知道,在某些時候,憂鬱也是一種財富,因為我經歷過。而你沒有。這樣一比較,我就會覺得我自己並不低下,反而變得崇高起來。與有錢人比,你只會運用想象,但與沒有錢的人比,你就可以馬上見到成效。路邊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