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你一個下午都不回去呀?”朱邦璇不解地問。
“帶你去吃飯總需要多花一點時間。”要糟,禍從口出吶。“當然,如果你沒時間,或不想陪我一道用餐的話,也不用勉強。”
“怎麼會,”看他神色黯然的樣子好可憐哦,冷酷如他,肯定沒幾個好朋友,心腸軟的朱邦璇馬上就決定勉為其難陪他吃頓飯好了。“只是我答應了剛伯伯,兩個小時內趕回去的。”
“那簡單,”他想都沒想就介面,“我幫你多請幾個小時的假。”
終於深切體會“一錯再錯”這句話的真意了。剛易苦笑的自嘲。
“想吃什麼?”口氣多像一個寵溺小女兒的父親。
“你決定吧。”她笑著說。即使只是輕輕的盪開嘴角,彎起水眸,那展開的歡顏便有著陽光般的和煦。
剛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一遇見她,所有偽裝的寒冽冷漠就全部自動棄械投降。沒有人能對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天使,長久保持著寡情澆薄的心。她是寒冬中的朝陽,強力的熱度足以融化整座冰山,何況是他。
“那就,去吃路邊攤。”她一定說好。
“好啊。我最喜歡吃魯肉飯配貢丸湯了。”她的笑永遠那麼真誠,毫不造作。
迤邐的小路兩旁,陽光不時從酡紅的夾道楓樹葉隙問灑落,晶晶點點跳躍在她無瑕、細緻的俏臉上,望去彷彿一不小心跌落紅塵的仙子,引人興起無限遐思。
剛易因著自己這要命的胡思亂想生起氣來,她是特地請回來治療剛牧的心病,倘使一切照原訂計劃進行,她未來將會是他的大嫂,再怎樣也不可以對未來的大嫂心存邪念呀。
“我討厭魯肉飯,更不喜歡貢丸湯。”他故意跟她唱反調。“我要去吃比薩,喝可樂。”
“都好。有得吃,吃得飽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他的蓄意作對,朱邦璇根本不往心頭放。
自她父親過世以來,她受了朱楊春貴的諸多虐待,常常三餐不繼,有得吃也常吃不飽。長大以後,雖然學了許多烹調的本事,但最常光顧的仍是路邊攤,其有些小攤販老闆的手藝真是一級棒呢。
剛易斜睨著她那容易滿足,從不挑剔,時時洋溢著幸福笑容的臉蛋,有感而發的問:“什麼事才能讓你不開心?”
“你呀。”她過度坦白的說:“如果你不要老是惹我,我天天都嘛很開心。”
“有嗎?”笑話,他每天在醫院忙得人仰馬翻,哪有時間去惹她?!
很想大聲把她頂回去,可話到喉間就吞了回去。她說的也不是沒有幾分真實,他是喜歡去招惹她、逗她、引她嬌嗔連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壞毛病?
“看路呀,剛先生!”朱邦璇陡地大聲提醒他。“不要一直盯著我瞧,這樣開車很危險的。”
有嗎?我有一直盯著你嗎?剛易駭然地握緊方向盤,將目光轉回正前方,這才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覺又加快了。
正午的驕陽,透過半敞的車頂天窗,恣意地撫弄朱邦璇錦緞般的秀髮,令她水燦的容顏予人一絲嫵媚的錯覺。
是錯覺吧,她美則美矣,但離嫵媚尚有一大段的距離。
一道金光驀地閃過車前,剛易下意識的踩住煞車,害得朱邦璇整個人差點滑落座椅。
“喵!”貓叫聲從車外傳來,朱邦璇慌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檢視。
好險,好險,幸好剛易煞車得快,否則這小東西就要遭殃了。
“快走哦,不要再到馬路上來玩耍了。”哄走小貓咪,坐回車內的她,漾起一抹由衷的欣然笑容。
“幹麼?”笑成那樣,想勾引我不成?
“沒想到你是面惡心善的人,我們大家都錯怪你了。”說完喜孜孜的用手指頭彈了下他握在排檔桿上的手背,以示友好之意。
“面惡?”多少女人傾倒在他這張俊臉之下,她居然說他面惡。
見他板起面孔,朱邦璇趕緊另行解釋,“你知道的,英俊和和善是沒有必然的關係,你雖然很帥,但老是兇兇的。”
“我很帥?”他只挑他想聽的部分聽。
“那不是重點,我的意思是——”這人到底會不會聽話啊?
“你剛剛說我很帥。”他不懷好意的用目光鎖住她的五官,不准她避輕就重。
“憑良心說,你有沒有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哪有人這麼厚臉皮的。
朱邦璇被他詰問得啞然失笑。
“神魂顛倒太誇張了,我只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