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會拉我一把呀。”朱德芳摔得好慘,半邊臉都腫起來了,但剩下的半邊依然明豔照人,美得不可思議。
在朱邦璇的要求下,剛易不得不大發慈悲,將他兩人一一救往大樹下稍作休息。
“璇璇,”汪志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和手背都劃破了,上衣還裂了一個大洞。“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他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剛易,青紫斑斑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要不要緊?我們可以送你去就醫。”朱邦璇的菩薩心腸一向敵我不分,也從不記恨,瞧她拿著手帕幫汪志朋擦拭傷口的那副雞婆樣,就氣得剛易眼中火花四射。
然妒火中燒的還不只剛易,朱德芳美麗的小嘴一撇,打著鼻孔冷冷的說:“他當然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她口齒伶俐,罵起人來又順又快,眼中射出來的光像飛刀一樣,然後就眉頭一皺,傲然的把臉轉向剛易。“你是準備要繼續袖手旁觀,見死不救,還是現在就幫忙叫部救護車,送我們到醫院掛急診?”
“你們的傷口並無大礙,尤其是你,頂多留下幾個疤痕,毀點容,死不了的。”他沒好氣的說。
“你說什麼?”朱德芳嚇得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原本一跛一跛的右腳好像瞬間全好了。“我這張臉要是有一丁點損失,汪志朋!我就唯你是問。”
剛易見朱德芳的聲量越來越大,考慮到這兒是公共場所,朱邦璇又最怕這種劍拔弩張的場面,大手一揮,制止她繼續叫囂。
“要不是我們及時拉你一把,你現在早就成了麻子臉了,謝謝都不懂得說,還鬼叫一通。”他屏棄成見的走過去跟汪志朋說:“交上這種女人算你倒楣,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剛易!”朱德芳氣得臉紅脖子粗。
“不準隨便呼叫我的名字。”對這個大嫂,他從來就沒有好瞼色,現在更不肯讓她趾高氣揚。“璇璇,我們走。”
“你就是朱邦璇?”朱德芳眼睛往上一吊,聲音更硬厲了。“原來你就是那個狐狸精。”
“住口!”這兩個字同時由兩個男人口中吼出來,聲勢大得驚人。
“怎麼,我說錯了嗎?”天底下的男人從來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幾時變了節?而且是為了這個不起眼的小村姑!“你說,你準備把剛牧怎麼樣?”
“我?”朱邦璇被她盤詰得目瞪口呆,趕緊挨到剛易身旁,“我跟剛牧什麼都沒有,我愛的人是他,要嫁的當然也是他。”
“沒錯,大後天就是我們的佳期,”剛易輕蔑的瞅著朱德芳,“閒雜人等,請勿鬧場。”
“璇璇?”汪志朋和她分手多時,可乍聽到這訊息,心底仍亂不是滋味的。
“原來、原來你不是……”朱德芳臉上乍驚乍喜,“我找剛牧去,我得去跟他把話說清楚。”
“德芳,德芳,”汪志朋急著想拉住她的手,卻撲了一個空。“你不能就這樣走呀。”
“你不告訴她剛牧已經到美國去了?”善良的朱邦璇還擔心她白跑一趟哩。
“哎呀,肚子好餓,找個地方吃東西吧。”剛易故意把話題扯開。“汪先生你要不要一起來?腳很痛是不是,那算了,你就坐這兒多休息一會兒,等我們祭完五臟廟再來接你。”
朱邦璇把他虛情假意的壞德行全看在眼裡,但她什麼也不說,她知道男人很多時候比女人還小氣小心眼的,他願意為她打翻醋缸子,已屬難能可貴,就別再苛責他了。
臥房裡,剛易和朱邦璇這對再過十個小時就要成婚的小倆口,親親暱暱地窩在床上,挑選面前珠寶盒內滿滿的首飾。
“這條項鍊配這個戒指,加上這兩個耳環,唔,美極了。”剛易不厭其煩地為她換了又戴,戴了又換。
“好,就這個吧。”她已經累得哈欠連連了。“趕快把它收一收,你也該回房休息了。”
“爸爸說,今晚我可以在這兒過夜。”剛易耍賴地捱到她懷裡,企圖相當明顯。
朱邦璇大驚。“你連這個也去跟爸說?”那不羞死人了。
剛易以為抬他爸爸出來,就可以逼她就範,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我們明天就要拜堂成親了,你還捨得讓我獨守空房?”貪婪的伸出舌尖,撩撥她如櫻的唇瓣。
“瞧你說得可憐兮兮的。”朱邦璇一味的閃躲,卻教他給圈向床角,插翅難飛。
“那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好心的小小姑娘。”他賊賊地撩開她低胸睡袍的前襟,宛然僨起的雙乳一覽無遺,忍抑不住貼上熱唇,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