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非我們能夠想像。蕭將軍地計策是好的,可是我用兵平庸,這才遭此潰敗。”
越王嘆息道:“段大人征戰疲憊,又不推諉過錯,實在是難得的忠臣。”
皇甫無逸聽到這裡,臉上微紅。在知道段達慘敗之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布衣會藉此打擊自己,是以才讓人見到段達回來後馬上抓過來,避免蕭布衣趁此打擊他。可見到蕭布衣一直無言,倒有些難以琢磨他地心意,又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著急。畢竟段達還算他的勢力,要想掌控東都,還需要一批親信。
盧楚一旁突然道:“越王,不妥。”盧楚身為內史令,統管監門府,為人沉默寡言,深得越王的器重。
越王倒是從諫如流,馬上轉頭問道:“盧大人,不知道我有何不妥?”
盧楚只迸出兩個字,“不符。”
段達暗自咒罵,知道這老傢伙搗鬼,他說的不符不言而喻,就是說自己說的不符合事實。一時間身上汗水急地宛如洛河之水,滔滔不絕。
越王皺起了眉頭,沉吟半晌。說句實話,乍聽到三萬精兵全軍盡墨,越王幾乎暈了過去。可鎮靜下來卻想,東都留守的大臣都是重臣忠臣,要殺了段達,身邊的人又少了一個,自己孤家寡人能做得了什麼?殺段達無用,如能讓他戴罪立功說不定會起奇效。他畢竟年幼,拿不定主意,望向蕭布衣道:“蕭將軍,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蕭布衣正色道:“盧大人說的不錯,段……大人說的的確有些地方不符。”
皇甫無逸豪豬般豎起全身的汗毛,知道終於要鬥了,段達卻是臉色蒼白,哀求的望著蕭布衣,“下官有什麼做的不妥地地方,還請蕭將軍指出。”段達算的明白,皇甫無逸既然要抓他,關鍵時候犧牲他也是大有可能,越王心軟,方才自己的一番聲淚俱下已經打動了他,責罰不可避免,但最少不是死罪,如今生死的關鍵反倒控制在蕭布衣的手上。他自忖和蕭布衣並沒有不可調和矛盾,是以哀聲請求。
蕭布衣沉聲道:“瓦崗或許勢大,瓦崗或許早有準備,可我想我們不能忽視一點是。根據我們的訊息,段大人進攻地時間早了一天,如果和虎牢地裴將軍聯手,不見得會敗給瓦崗。段大人不按預定,擅自出兵,軍令不嚴,何以服眾?還請越王嚴查。”
盧楚點頭道:“對,嚴查!”
段達慌忙連連叩首,“越王,並非我擅自出兵。是……是……是曹郎將帶兵擅自渡過石子河和瓦崗交手,我見他受困,這才出兵解圍,沒想到中了埋伏。微臣約束屬下不利,理當重罰,曹郎將不服軍令,當應斬首。”
蕭布衣微笑道:“原來如此。”
盧楚皺下眉頭,“曹郎將……他……”
皇甫無逸卻是怒聲道:“原來是如此,速去押曹郎將過來!”
三人表情各異,卻有各自的盤算。越王卻是迅疾地下了個決定,“既然罪在曹郎將,先將他投入大牢,以後再說。段大夫軍令不嚴。罰俸祿一年。這件事……先這麼定了。”
盧楚欲言又止,卻終於不再說什麼,越王卻岔開了話題,“段大夫出師不利,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瓦崗。皇甫將軍、蕭將軍,我覺得東都應該再派精兵去奪洛口倉,不知道爾等意下如何?”
皇甫無逸知道前面是大坑,這次不想搶功了,只是斜睨蕭布衣道:“還不知道蕭將軍的意見?”
段達一旁道:“罪臣本不想多言,可瓦崗實在勢強,皇甫將軍要坐鎮東都,不能輕易離開。眼下能取洛口倉的我想只有蕭將軍一人。”
蕭布衣微笑道:“既然如此,我願意請纓……”
“不可。萬萬不可!”皇甫無逸突然道。
越王和群臣都有些詫異,不解問,“皇甫將軍,有何不妥?”
皇甫無逸見到蕭布衣胸有成竹的樣子,如何肯讓蕭布衣出兵?他不覺得瓦崗勢大,只覺得段達太過沒用。如果蕭布衣這時候出兵奪下洛口倉。那簡直比打他的臉還要難受。
當然這種念頭不能說出來。皇甫無逸心思飛轉道:“我並非說蕭將軍帶兵不可,而是說此刻出兵大為不妥。首先瓦崗新勝。我們不適合正攖其鋒。其次我方才敗,適合休養生息,調整士氣,找出失敗的原因。如果倉促出軍,只怕再逢大敗,那我軍士氣低落,只怕一發不可收拾。可如果……蕭將軍有必勝的把握,我們倒可以考慮讓蕭將軍出征。”
越王帶有期冀道:“我聞蕭將軍帶兵以來,素來百戰百勝,這次想必也不例外。”
皇甫無逸搖頭,“行軍打仗,豈能用想?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