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愣住,見到他雙眸光芒渙散,有種不妙的感覺,“你不認得我是誰?”
“我當然認得。”皇甫無逸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騙子!你說的他媽的天書都是放屁。”
“那你是誰?”蕭布衣嘆息一口氣。
皇甫無逸聽到這個問題,竟然皺眉苦思。突然捧著腦袋用力的去撞牆。老二駭了一跳,想要去拉扯,卻被蕭布衣伸手止住。皇甫無逸撞的頭破血流,終於轉過頭來,一縷鮮血順發髻流了出來。神色很是詭異。
“朕乃天子,爾等見朕,怎麼不下跪?”
皇甫無逸地聲音在靜寂地牢獄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老二見狀有些駭然,壓低了聲音道:“蕭老大,他好像……瘋了!”
“大膽。”皇甫無逸怒聲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對朕說話,快來人,將這人拖出去斬了。”
蕭布衣笑了起來,“是,微臣這就把他拖出去斬了。”
皇甫無逸露出滿意地神色,點頭道:“你很好,對朕很是忠心。你叫什麼名字,朕要封你的官。”
“微臣符平居。”蕭布衣沉聲道。
“符平居?”皇甫無逸點點頭。神色淡然,全然忘記了這個騙子的名字,“好,朕記住了,朕這就去讓吏部的牛弘大人加封你的官。”
蕭布衣聽到牛弘地名字後,轉身就走,牛弘的確是吏部尚書,可早死了多年,眼下這個皇甫無逸感覺像幽靈般。說話不著邊際。老二緊緊跟隨,皇甫無逸憤怒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了過來,“你還沒有謝恩呢,死奴才,怎敢對朕如此無禮!”
“噹啷”一聲大響,鐵門割斷了皇甫無逸的喊叫,蕭布衣抬頭望向夜空。無奈的搖搖頭。
老二誠惶誠恐道:“蕭老大。我不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蕭布衣拍拍他的肩頭,搖頭道:“不關你地事。這個結果對皇甫無逸而言,也算個不錯的結果!”
凌晨,闞稜起來的時候,還覺得胸口發疼,他骨頭都像要被羅士信撞斷,好在他體格健碩如牛,還能行動自如。
他起來是因為被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吵醒,做夢中還是被羅士信不停的追殺。這讓他起床就是滿腔怒火,“哪個龜兒子在吵?”
早有盜匪前來稟告,“回將軍,裴行儼大軍在營寨不遠處立寨。”
“他們打過來了?”闞稜吸口涼氣。
“沒有,是幾百人在下寨。”
“羅士信呢?”闞稜問道。
“羅將軍不見了。”盜匪回道:“我們找遍了營寨也沒有找到羅將軍的行蹤,西門將軍……來了。”
西門君儀已經匆匆的掀開簾帳走進來,急聲道:“闞將軍,大事不好,羅將軍找不到了。裴行儼命人在我們前方下寨,到底如何處理,還請速做定奪。”
闞稜一喜一憂,喜的是羅士信還是聽話迴轉歷陽,等到回了歷陽,他還不是想怎麼收拾都可以。憂愁地是,裴行儼大軍這麼快就來攻打,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出去看看。”闞稜吸了口氣,感覺到胸口還是有些發悶。等到和西門君儀到了營帳外,才發現遠處有幾百兵士忙碌不停,正在安營下寨,還有數人騎在馬上,在一處山丘向這裡的營寨指指點點。
闞稜勃然大怒道:“這些人實在太過囂張,難道視我們於無物?西門將軍,我們點齊人馬殺出去,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西門君儀遲疑道:“闞將軍,依我來看,大為不妥。羅將軍深得安營下寨之法,我們固守營寨,想必他們不敢來取。羅將軍既然迴轉到了歷陽,不知道可對你有什麼吩……囑託?”
闞稜昨晚的怨氣爆發出來,“你說我不如他嗎?”
西門君儀默然。半晌才道:“裴行儼既然來攻,我們這裡離鵲頭鎮要塞還有三十里,不如捨棄這裡,回去固守鵲頭鎮就好。”
闞稜如何會聽,他們這些義子其實對羅士信早有不服。羅士信才來,就搶了他所有的風頭,他這次前來,就是要奪回本來屬於自己地東西。羅士信一走,就算什麼都沒有交代,可羅士信既然敢在鵲頭鎮外三十里安營。他再退回去如烏龜一樣,那讓他如何受得了?
“點兵出擊,這裡我最大。”闞稜不容置疑的吩咐。
西門君儀無奈,只好點兵,闞稜率著數千人列陣。不等隊形齊整就已經當先殺出去。遠方的兵士見狀,慌忙撤退,闞稜哪裡肯停,一鼓作氣的追殺數里。
突然間一陣鼓響,兩翼殺出兩隊兵馬,已經兜住闞稜地後路。正前方卻是疾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