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過了。李玄霸把馬兒都牽了進來,這才取出點乾糧,遞給二人道:“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趕路。”
二人接過乾糧,就著白雪吃了下去,竟感覺滋味不錯。
李玄霸做事有條不紊,但很是沉默。在二人吃飯的時候,倚在石壁旁,望著對面的石壁。
三人在洞中升了火,李世民吃了乾糧後,精力漸復,問道:“玄霸,到底怎麼回事,你一定要和我說說。你再不說,我真的要憋死了。”
“有什麼可說的?”李玄霸淡漠道:“該知道的你已都知道了……”
“我想知道我不該知道的!”李世民吸了口氣,一字字道。
李玄霸搖頭道:“你不必知道。”
長孫恆安笑道:“玄霸真的很會說笑,我想事情已經很明瞭。”
“怎麼個明瞭呢?”李世民追問道。多年的征戰,已讓他變的深沉,少有衝動,但這段日子實在是極為壓抑,方才受到追殺逃命,事後想想,死原來是那麼輕易的事情,既然如此,何不問個清楚?
長孫恆安有些尷尬,若只有李世民在場,他肯定要剖析厲害,告訴李世民,很多時候糊塗些更好。對於李玄霸,他是心存畏懼,更不知道李玄霸在想著什麼,既然如此,一言不慎,很可能惹禍上身。見李世民目光灼灼,長孫恆安心中忐忑,暗想才逃過追殺,又逢波折,不知道如何是好。懦懦的想要說什麼,終於張不開口,李玄霸已道:“睡吧,明日還要前往上黨,活著已經很好了。”他依靠石壁,閉上了雙眼,火光一閃一閃,照的他臉色陰晴不定。
李世民盯著李玄霸良久,這才道:“好吧,明日出發。”他翻身就睡,一會就打起鼾來,長孫恆安也是極累,蜷縮著躺下,可心緒起伏,一時間哪裡睡的著?不知過了多久,將睡將醒之間,聽到李世民那面簌簌響聲,眯縫著眼望過去,見李世民緩緩站起,走到了李玄霸的身邊,低聲道:“玄霸,出去說,我知道……你沒有睡。”
長孫恆安暗自嘆息,裝做酣睡的樣子。李玄霸沒有吭聲,卻站起來,輕輕地走出了山洞。長孫恆安不放心李世民的安危,想要跟出去,終究還是沒有起身。同時心中奇怪,不知為何總怕李玄霸會害秦王呢,按理說他們是親兄弟,無論如何,李玄霸都不應該對秦王不利呀。好笑自己多疑,又覺得自己心中莫名的恐懼,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李玄霸靜靜的出了山洞,冷風一灌,冰冷刺骨。找了個避風的的方站住,望著那墨黑的天空道:“雪很大。”
“可某些人的野心也很大。”李世民開門見山道。
李玄霸哂然一笑,緩緩轉過身來,“你是說我?”
李世民冷冷道:“為什麼那麼做?你是否還當我是兄弟?”
李玄霸淡淡道:“我好像一都當你是兄弟,只是……你好像對我很不滿。”
“你死了,我很傷心。知道你活了,我更傷心!玄霸,你知道是為什麼?”
“很多事情,無法解釋,很多事情,也不用解釋。”李玄霸嘆口氣,“或許我不該來。”
“為什麼會來?你怎麼知道我要走這裡?”李世民追問道。
李玄霸問道:“你難道懷疑我來殺你?”
李世民一愕,搖頭道:“你是來看我出醜,對不對?”
“我們是兄弟,親生兄弟!”李玄霸凝聲道:“你出醜,對我有什麼好處?”
李世民道:“因為你雖看起來淡泊名利,可我知道你極為自負,在東都的時候,你在我們幾兄弟前就高高在上,到如今,你當然不甘心在我們之下,我說的可對?”
李玄霸沒有半分激動,說道:“你說對就對,我沒有任何意見。你說完了?”
“你要做什麼?”李世民問道。
“你說完了,我就要回去睡覺了。”李玄霸打了個哈欠,轉身要走。李世民身形一閃,已攔到李玄霸的面前,激動道:“你為何不辯解?”
“你會聽?”
“你辯解,我就聽。”李世民急聲道:“我知道,你肯定很多事情瞞著我!玄霸,我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一輩子被人蒙在鼓中!”
李玄霸嘆口氣,“其實被蒙在鼓中的不止你一個,還有我。”
李世民詫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玄霸緩緩道:“我很早就被任命為河東行軍副總管,可是我一直沒有出兵,你不覺得奇怪?”
李世民皺眉道:“是有些奇怪,你不是坐山觀虎鬥嗎?”他說的若有深意,李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