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聽的出來,望著天空飄動的雪,說道:“非我不肯出兵,而是我根本沒有半點權力。只要調動三千以上的兵馬,那幫人都會說虎符在永康王之手。我找永康王,他又說要聖上的旨意,這旨意一來一回就要些時日,等到迴轉後,聖上又說時機尚未成熟,不予出兵。我早就知道單憑突厥之力,絕對無法撼動身經百戰的西梁軍,更不要說打通山西和河北的通道,但心有餘力不足,徒之奈何?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從幽州迴轉,只是前些日子,無意聽到永康王和建成的隻言片語,才知道聖上已命你退兵。我知道你若退兵,必定損失慘重,是以本想去幽州勸你暫等些時日,沒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你被追殺,幸好你還活著。”又嘆口氣道:“不過我知道,我的話,聖上不見得聽,你也不見得聽。但是……”頓了下,李玄霸低聲道:“你我究竟是兄弟。或許……你早就不認我這個兄弟。”
李世民心情激盪,“我當然認你,若非是你,我今日已死在蕭布衣手下。可是……郎山之役,你為何要大張旗鼓?你謀略高明,父皇為何不信你?”
“郎山一役,我也是身不由己,要知道無論裴矩還是竇建德,都是梟雄之輩,我竭盡所能,才能全身而退。以裴矩的機心,我若不承認身份,只怕他更會暗中起波瀾,既然如此,我不如光明正大,以示威嚴。至於聖上不信我……具體緣由,我也不算清楚。”
“你撒謊,你一定知曉!”李世民嘶聲道。
李玄霸默默地望著李世民,半晌才道:“世民,我這輩子,待你如何?”
李世民想了良久,緩緩道:“你對我極好!”
李玄霸道:“你能說這句話,我死而無憾。”
“死?為什麼說死?”李世民驚詫問道。
李玄霸緩緩道:“你執意要問,我就給你說個故事,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李世民迫不及待道。
“你聽了後,就當這是個故事,一定要忘記。”李玄霸道。
“沒有問題!”李世民毫不猶豫道。
李玄霸凝望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