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吟說的是實話,徐花信一直都知道。
她的父親黎凱歌是她們母女倆一星期只能見叄天的大忙人,也是鄰居稱讚的好男人,妻子恩愛的好丈夫,女兒尊敬的好父親。
夫妻相愛,親子和睦,衣食優渥。這樣的家庭或許比誰都幸福,小時候的徐花信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為什麼她們家裡沒有一張和黎凱歌的合照,為什麼徐麗不允許她主動給爸爸打電話,為什麼她和小姨在同一本戶口本上,為什麼她的爸爸只在固定幾天出現,從來沒有陪伴她們度過節假日……
直到她小學畢業升入一中附中的那個暑假,原本答應她參加她生日的黎凱歌意外缺席,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父母之間也會爆發爭吵。
“你認為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比我和花信都重要是吧?好啊,黎凱歌,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我們母女倆沒了你一樣可以過得好。”書房裡徐麗的哭訴聲宛若一把尖刀,撕開了這個不倫家庭的偽裝。
徐花信本來以為是黎凱歌出軌,冷靜下來再考慮,他確實是出軌了,只是出軌物件不是別人,而是徐麗。
她的媽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叄者,至於她,恐怕是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私生女,她幸福的生活都是一個男人忙裡偷閒勻出來的補償。
所有的平靜都是謊言,現在被宋清吟親自拆穿。
徐花信手腳冰涼,冷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其實她很清楚,原配的女兒特意轉校和她成為同班同學,還說那種話,做那些事,不就是想報復她,羞辱她。
“姐姐。”看出她眼底的敵意,宋清吟似乎很受傷,她忽然靠近,掐住了徐花信的下巴。
女生眼神危險,笑盈盈地威脅道:“如果姐姐不願意陪我玩,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母親是破壞別人家庭的蕩婦,而我們受人喜歡的徐花信同學,不過是一個寄在親戚名下的私生女。”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了,徐花信毛骨悚然,別開了臉:“這不是玩,是報復吧。”
“不是報復。”宋清吟用膝蓋頂了頂她的下體,又露出了惡劣的笑,語調卻溫柔得像調情,“是愛啊,姐姐。”
她抓著徐花信的手伸進自己褲子裡,臉都泛起了紅。
徐花信的指尖觸碰到黏膩的溼潤,她驚詫地睜大眼,誰家的妹妹會讓姐姐摸自己的私處。
這不是妹妹,是變態。
“你摸啊,姐姐。”校服衣料有點薄,宋清吟夾住了徐花信的手掌,輕蹭她的肩膀,“難道你想被我曝光嗎?第叄者,還有私生女……”
這件事徐花信敢被別人知道嗎?她不敢。
小叄的女兒是小叄,妓女的女兒是妓女。流言蜚語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宋清吟深諳此道,正好戳中她內心最晦暗的地方。
徐花信深感屈辱,用力地捏了她一把,卻換來宋清吟介乎痛苦和放蕩的喘息:“嗯……”
手被夾得很緊,根本抽不出來,一向冷靜的徐花信激動地呵斥:“閉嘴。”
忽然,教室外傳來鑰匙串叮噹響的聲音,還有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同學,你們還不走?”巡視的保安站在門口,看見兩個摟抱在一起的女生。
害怕對方發現她們正在做什麼,徐花信神經高度緊繃,一動不敢動。宋清吟的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舔了舔嘴角:“我們馬上就走。”
腳步聲又遠了。
徐花信順勢推開宋清吟,往後退了幾步。
宋清吟抬起溼潤的眸子,眼神迷離地看著她,還咬了下纖細的手指:“姐姐,好甜。”
她似乎還在渴望著什麼,眼裡的情慾正在燃燒。聽出她話裡的暗示,徐花信臉色蒼白,顫抖地閉上了眼。
瘋子。
“媽,我回來了。”
剛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擺脫宋清吟的徐花信的心情有所好轉,卻在下一刻跌入谷底。
徐麗在廚房裡喊:“回來了,你爸說要晚點過來吃飯,要是餓了茶几上有面包。”
黎凱歌知道他的小女兒去他大女兒學校找她了嗎?徐花信後知後覺地推測,如果宋清吟和她是同齡人,她的好父親是不是上一晚還在和妻子做愛,下一夜就對著她母親射精。
指尖似乎又感覺到宋清吟腿心的黏膩,沾到她身上的味道洗都洗不乾淨。
徐花信興致不佳地回了句:“知道了。”
她回到臥室,準備洗澡之前,收到宋清吟發來的兩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