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辦理護照是怎麼回事吧?”
“誰要出國,你就要走嗎?”
“不,我的老公說他想現在辦理護照……”
“什麼?”孟雪的眼睛瞪得快和塗穎禕的一樣圓了,“他以什麼理由申請辦理護照?旅遊,還是公差?你不是還沒走嗎,可他怎麼走?”
塗穎禕沉默了一會兒說:“他沒講,只是在電話裡提了提,他很著急要出國的心情我是知道的……”
“可是,”孟雪提醒塗穎禕說,“你也知道,看我們這個基因研究所的趨勢,你就是最快也要三年後才能出去,並且還要有很好的機會才行啊,他是不是有點等不及了?”
塗穎禕沒再說話,眼睛仍然盯著電腦螢幕上自己隨意開啟的令人煩躁景象,心也如這景象一樣混亂。
“不急,沒事,”孟雪拍拍塗穎禕瘦弱的肩膀,安慰著她,就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要來臨一樣,“他可是很愛你的,追求你的時候,他可是掏空了心思的……”
塗穎禕依舊無言,沉默得變成了一尊木偶般。孟雪不敢再說下去了,她這安慰的話好像是反話似的。就比如剛學會走路的小兒,母親總要叮囑:可要站好啊——是因為小兒要摔跤所以才要他站好。
孟雪開始準備生物實驗,如果說前兩次的不成功權當熟悉實驗的必然過程,就好像學武功的先要練練腿腳一樣,那麼這一次她就要去打擂臺了,對手卻是她自己。所以,她相當認真地進行儀器藥品的前處理工作,直到黃昏時分,她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裡。
當晚,月亮撥開一條朦朧的灰色雲帶,毫不吝嗇地灑下一把把碎銀般的光芒,遠處黛色的山峰隔著江水和露臺上的假山喁喁情話。孟雪和陳忱就坐在露臺的搖椅上收穫月亮的恩賜,欣賞假山那淙淙迴圈流水的叮咚聲。
“真不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