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竄了上來。
歐陽少恭連退幾步,這才避免了被火燎到毛髮的命運。
哈哈,剛剛火焰無限接近視線呢。
歐陽少恭取出一塊帕子慢條斯理地擦完了手,忽然嘆了口氣,輕笑一聲。
我不由得嬌軀一震。
這是什麼笑聲?
如果說,昨天歐陽少恭在我心裡還只是上帝,今天他就進化成了妲己啊!
這笑聲,勾得人心底發顫啊!
——只不過,到底是害怕得發毛還是怎樣的發顫,我不大分得清楚。
歐陽少恭用他很好聽的聲音說道:“虛子姑娘,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立刻激動了。
“當然當然,是要好好談,你說談什麼?風花雪月詩詞歌賦人生哲理醫卜星相吹拉彈唱我都可以跟你談——計時抵房租的你別忘記了。”
“……首先,虛子姑娘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到了在下的體內?”
我覺得他最後那幾個字說的很糾結。
果然,不是我一個人覺得這種說法糾結的。
我抓了抓頭髮,無奈地嘆氣。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閉眼,人就到這裡了。我比誰都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忽然間我想起一件事來,順口說了出來。
“該不會我撕了《道德經》擦嘴遭報應了吧……太上老君不會這麼小氣吧?”
“……不會。”
歐陽少恭這樣回答。
我放了心,拍了拍胸口,“那前幾天我不小心把新謄的那本《道德經》掉到茅坑裡去了也沒關係吧。”
這回歐陽少恭隔了一會兒才說話。
“虛子姑娘是修道之人?”
“咦?才不是呢。要是讀了《道德經》就能修道,天底下到處都是神仙啦。”
我連連擺手,“雖然我家老頭子經常神神道道的,我看也就是去騙人家年輕女孩子的。唔,歐陽上帝,你如果出去打一個‘歐陽半仙’的旗子,絕對生意很好,這些藥肯定供不應求啊——”
“虛子姑娘。”
歐陽少恭加重了語氣,顯然是不贊同的。
我聳肩,“好吧,歐陽長老不需要這樣,自然會有人來求藥吧。歐陽長老,你到底在煉什麼藥啊?吃了能不能身輕體健、百病不生?”
歐陽少恭的目光落在煉丹爐上,過了會兒才回答我。
“虛子姑娘為何不問此藥能否使人長生不老?”
我一甩頭髮,想也不想,順口就來。
“開玩笑,你又不是太上老君,煉的哪門子仙丹,吃不死人就不錯了,還長生不老呢~那你乾脆還是去扛著‘歐陽半仙’的旗子賣藥去吧,反正都是吹的,隨你怎麼吹,你就是說一顆藥下去死而復生,說不定也有傻瓜相信呢~”
我想到歐陽少恭戴上墨鏡粘上假鬍子,扛著“歐陽半仙”的旗子兜售假藥,不由得笑噴了。
“不對不對,你的話,說不定可以去撫琴一曲,更能把人忽悠殘了。”
“姑娘怎知在下通曉琴藝?”
歐陽上帝的聲音裡有些質疑的味道。
我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你房間裡放了古琴啊,我本以為你會彈一曲再睡覺呢,結果白等那麼久,洗個澡還不讓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