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軍佈局如此周密精湛,相信還有更利害的埋伏在前面等著自己呢,所以他沒敢絲毫大意也沒敢停留,更沒有想過去反擊撒石灰的敵人,他現在只想逃出敵圍。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這時,驚變再起,數個身影從兩側窗戶處閃出,一張張冷漠的臉,一雙雙精芒暗藏的眼睛,堅實的雙手挽著一張摺疊強弓,弓上搭著一支寒光閃爍的利箭,隨著一聲弦響,長箭飛出有如電閃。
“呀!”
殘劍怪叫一聲,斷劍迅快前指,飛來的箭尖和劍尖不斷撞擊在一起,長箭紛紛落地,雖然這些利箭沒有傷到殘劍,但卻讓他感覺到一陣氣虛,最主要的是,他萬萬沒想到帥軍竟厲害到這地步。
不僅高手如雲,連小嘍囉的都這樣霸道。
最後一段的路竟艱難如登天,這種心理壓力更甚於體力的損耗。
殘劍嘴角閃過苦笑,今日怕是難於討好了!
就在他氣虛力竭之時,一聲長嘯傳來:
“殘劍,我等你很久了。”
殘劍眼皮止不住的直跳,隨即凝聚目光向聲源處望去,正見烈翌從五樓窗戶飛躍而下,竟凌空蹈虛般的踏躍在牆壁,奔行而來,如天神降世般的持刀向殘劍的頭頂直劈而下,氣勢如奔騰長江。
這,這傢伙也在這裡?
但在此刻,這一切都來不及細想了,殘劍只能運氣提起武器勉力相架,以烈翌五樓高空衝下的氣勢和表現出的實力,就算自已功力最鼎盛時怕也招架不住這一刀吧,何況現在傷上加傷的自己?
心志,一時為之所奪。
烈翌這刀之勢,竟如千軍萬馬衝殺而至,殺氣嚴霜,氣勢無兩,殘劍只覺全身如入冰窖,呼吸都為之困難,但在他腦海裡,卻閃電般的掠過一個念頭:趕緊擋上兩刀,然後,然後找機會跑路。
他清楚,兩人拼戰必是他死!
烈翌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條奇怪的曲線軌跡而來,雖是隻是瞬息之間,但刀勢卻變化萬千,有如長江大河,流轉不定,刀鋒更在每次轉換方向時,都自然加速增力,而所帶動的氣流更趨強勁。
可在常人的眼裡,所看到的不過是刀光一閃而已。
由於傷勢未愈,而且被人反刺殺,殘劍此刻連平時的六成功力都發揮不到,他只覺自己完全被刀勢所籠罩,根本看不清刀勢的來攏去脈,就算想要退避躲閃也絕不可能,何況視窗有利箭探出!
他只能擎起斷劍,勉力相架。
只要能擋過這一刀就還有生機。
這雷霆萬鈞的一刀終於劈在斷劍正中之處。
天地忽爾停頓,殘劍雙腳成馬步站立,斷劍架住了烈翌的唐刀,兩人四目相交,有如電火相擊,逐漸殘劍眼神轉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轟然噴出,烈翌的刀他是架住了,但刀力卻再次傷了他。
殘劍踉蹌這倒退,烈翌反手又是一刀。
勉強擋擊的殘劍跌飛了出去,在地上滾出一道痕跡。
滿身石灰的他像是垂死的野獸,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見到漸漸迫上來的烈翌,他不怕反笑:“你以為殺了我就贏了嗎?沒錯,你們的伏擊相當精湛周密,還能推敲到我會去而復還!”
“但是帥軍沒告訴你嗎?楚天已經被我殺了!”
“他被我斷劍刺中腹部,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所以這一局,咱們頂多是平手!”
“哈哈哈————”
殘劍得意的打笑了起來,是啊,他雖然要死在烈翌手裡,但他擊殺楚天的威名會永遠流傳下去,他依然是一名無可替代的頂尖殺手,在他人生的字典裡,沒有殺不了的目標,哪怕對方是楚天。
烈翌微微一愣,因為聶無名剛才沒告知楚天生死,聶無名只說殘劍跑了,讓他給後者多吃一點苦頭,然後再一刀把他殺了,因此聽到殘劍的話,他的步伐下意識遲緩,思慮楚天是否真被殺害?
就在這瞬間,殘劍眼露兇光。
他左手一拍地上石磚,長身而起,雖然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全身行氣刻意內斂,使他在行動之間衣袂不帶絲毫風聲,而且選擇烈翌心靈鬆懈之時,手法很是老辣陰狠,瞬間就殺到烈翌面前。
但烈翌是何許人,多年的廝殺早使他對任何偷襲、下毒、埋伏等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都達到了近乎本能的反應,在殘劍兇光兀自未絕,卻反手一刀凌厲劈去,反到顯得他剛才恍惚是誘敵之計。
襲擊不成反被襲。
最可怕的是,烈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