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手一刀有一種妙若天成之感,刀勢運轉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殘劍在這一刻有了一絲慌亂,不過他的身形卻很是輕靈,手中一沉,藉著手中斷劍和烈翌唐刀交擊的反彈力。
身子向後飄去,這一手化攻為守來的很是瀟灑。
“別走!再戰十個回合。”
烈翌低喝一聲,挺刀攻了過去,殺氣凜然。
正文第1909章歸宿
烈翌低喝一聲,挺刀攻了過去,殺氣凜然。
或許是因殘劍無數次襲擊而騰昇起戾氣,也或許是報上次之仇,他現在的每一刀每一擊都給人一種趕盡殺絕、一刀定生死之感,刀法凌厲無匹,帶動著勁氣呼呼,形成無數個玄秘非常的氣旋。
刀劍再次兇猛撞擊,發出的金鐵交擊聲有如鼓點,卻見刀花散亂,殘劍身子向後飛去,動作之間再也不是一開始的從容,身上衣服更被唐刀旋刮的出現了數道裂口,有血絲從衣服裂口處沁出。
如果不是他撤的快,烈翌早把他劈成兩半了。
在此時,殘劍徹底有了力盡神疲之感。
烈翌刀鋒一側,踏前半步轟然再擊。
殘劍咬牙後撤,與此同時,身上爆射出那半截帶毒的斷劍,右手也拼命抖出最後一個駭人的劍花,在他沒受傷之時,烈翌尚且不怕,何況是強弩之末的殘劍?因此他不閃反進的劈出一刀。
刀刃斬在劍身,半截斷劍反射回殘劍。
衝上來的後者大驚,收住腳步側移。
就在這時,烈翌再度劈來。
殘劍勉強抬手,試圖擋擊。
這次,烈翌把抵擋的殘劍劈出了四五米,後者想要掙扎起身卻反吐出半口鮮血,全身也痠痛的沒半點力氣,殘劍終於放棄最後的抵抗,而且他也沒能力再戰,於是他像將死的兇狼半跪在地。
仰望著陰沉的天空,似乎那是他的歸宿:
“可惜了,死前見不到陽光!”
殘劍嘴角勾起笑意,臉上有著一絲遺憾!
“陽光?你見得了光?”
巷子另端響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在殘劍的驚愣中,楚天踏著滿地的石灰緩緩走來,臉上依然是那種雲淡風輕,眼裡依然是那種平和從容,不需掩飾的譏嘲目光正落在他殘劍臉上,排山倒海。
“怎麼,怎麼可能?”
殘劍眼裡閃過震驚:“你明明中了我的劍。。。。”
“你,是不是還想說劍上有毒啊?”
楚天一步一步的向殘劍走去,兩側樓上窗戶閃出不少人影,手持長弓對著殘劍,聶無名和烈翌站在楚天身邊,不給殘劍丁點魚死網破的機會,不是他們對楚天身手沒信心,而是殘劍太陰險了。
“你,你沒事?”
“那可是見血封喉的氰化鉀啊!”
殘劍難於置信的盯著楚天,呼吸微微變弱,隨後眼裡忽然閃過亮光,他死死盯著已換過衣服的楚天,聲音沙啞難聽:“莫非你沒受傷,莫非你身上有軟甲?不然,你此刻早就七孔流血了。”
楚天拍拍衣服,淡淡回道:“想知道答案嗎?”
“我偏偏不告訴你,我讓你含恨九泉!”
說到這裡,楚天話鋒偏轉的感慨:“本來我想給你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但你太陰險歹毒了,連武器上都抹毒,所以我只能以牙還牙,給你灑灑石灰、放放冷箭,殘劍,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殘劍臉色慘白,苦笑回道:“確實不好受!”
如果不是這些石灰或冷箭,或許他不會輸的那麼快!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敵圍重重像是囚籠一般囚死了他,所以他現在只能扛著最後點勇氣補充:“不過都無所謂了,都到這個地步了!”
“楚天,給我一個痛快吧,這是我唯一請求!”
楚天點點頭,讚道:“是條漢子,沒有求饒!”
儘管楚天是他的埋葬者,但殘劍聽到他的讚許還是騰昇出一絲欣慰,因為這小子是百年罕見的梟雄,所以死在他手裡並不辱沒殘劍的名頭,於是他高高的昂起頭:“來吧,天黑方便我上路!”
楚天微微側手,聶無名把一柄匕首放在他掌心。
楚天漫不經心的輕拋兩下,匕首跳躍的光芒閃爍著死亡氣息,殘劍重重的深呼吸一口氣,或許這就是他人生中的最後空氣,他現在沒有丁點反抗的念頭,視窗探出來的箭頭鎖住了他任何退路。
匕首高高舉起,隨後划著弧線射出。
眼看就要射進殘劍的咽喉,一道白光瞬間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