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得到了什麼?功勞都被他們奪走了!!”
谷三十郎站起身打了弟弟一個巴掌,然後按著他的頭,越加懇誠,越加卑微地說道:“非常抱歉,弟弟嘴無遮攔。非常抱歉。”
土方瞟著這兩個人,沒有說話。
谷三十郎的臉上留下了汗,他手上用力,把弟弟的頭按得更低。
“還請副長原諒,我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土方站起身來,從兩人身邊走過,拉開了紙門,“記住你們說過的話。”
紙門在他的身後狠狠地合上,谷三十郎抬起頭來,他的前額上已經掛滿了汗珠,而現在還是正月裡嚴寒的天氣。
“哥哥!為什麼我們非得……”谷萬太郎憤憤地拿開哥哥的手,捏著剛剛被按住的地方,“他土方算什麼!”
“別說什麼幼稚話了,我差點被你害死。”谷三十郎疲憊地癱坐在地上,無力地說道,“你,這種話,最好別說了,不然的話最好先不要喊我哥哥。”
“哥哥!”
“閉嘴。”谷三十郎嘆了口氣,說道。“土方對於老交情的山南尚且如此,我們這些和他沒有什麼交情的,你說會怎麼樣?”
“山南?這又和山南有什麼關係?”
“所以說你最好少說話,少說少錯。”谷三十郎低聲說道,“不然,那天死掉都不知道。”
“啊?”
“還有,不要再和武田觀柳齋混在一起了,那不是一個靠譜的。”
☆、十七
已經夜深,土方坐在案前,就著一豆小小的燭光,奮筆疾書。
門被拉開,近藤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屋。
“還沒有睡嗎?”
土方搖了搖頭,指了指書冊,放下了筆。“這次的善哉屋的事情,會津藩需要一份正式的解釋。”
“聽說,你狠狠地吼了谷三十郎?”近藤在一邊坐下,擔憂地說道,“就是在外面,也有很多人議論。”
土方嘆息一聲,拿起筆,卻落不下去。
“對隊士這樣嚴厲,恐怕不行吧。”近藤低聲說道,“歲你是為了隊士的安全著想,但是他們不理解的話。你,很難做人吧。”
“只是看到那些蠢貨就很生氣。”土方揉了揉前額,“明保野的事情也好,善哉屋的事情也是。那些傢伙,是真的不帶腦子的嗎?連敵人有幾個都不知道就隨便衝進去。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還要拉同伴下水。”
近藤笑了出來,他拍了拍土方的肩膀,“不過歲,你這樣不解釋的話,他們豈不是會更加的‘不帶腦子’?”
“這件事情還是阿勝你自己做吧。”土方煩惱地搖搖頭,“我這件事情做不來。”
近藤苦惱地搖搖頭,“你不能總是這樣……對了,我這幾天,收到了伊東先生的門生很多的抱怨。”
“那個傢伙,”土方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還在抱怨?”
“畢竟伊東先生是關閉了自己在江戶的道館加入我們,而且聽說甚至休掉了反對的妻子。他的誠意,我們都看得見。”
土方沒有說話,雖然對此人多有厭惡。但是對於伊東加入新選組的誠意,他也無法否認。
“不過,就算他們抱怨,這種狀況也沒法很快改善。”土方長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新選組已經七十多人,壬生村的屯所是在容不下,更不要說隱瞞下新撰組的秘密。”
“也是,原來說只是叨擾八木家兩個月,現在算下來已經兩年。”近藤思索了一陣,點點頭,“看來確實到了換一換地方的時候了。”
“換一換地方……”土方嗤笑著重複著近藤的句子,“阿勝你還是這麼講話。”
近藤笑了笑,搖搖頭,又點點頭。
燭火跳躍了一下。
“新撰組,現在真是安靜了許多呢。”土方突然說道。
“你這麼一說的話,我才感覺到。”近藤同意地點頭,“對了,前年的事件,那個倖存者,找到了嗎?”
土方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現在什麼訊息也沒有,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
近藤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了?是外面有什麼風聲了嗎?”土方緊張起來。
“不,只是突然覺得,我們和山南先生,好像已經很遙遠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過話了。”
土方沒有回話,他放下了手裡的筆,遮蓋住書冊上的一滴墨跡。
“山南先生只是醉心於變若水的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