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嘆口氣說道,“所以有些深居簡出。屯所的事情,還麻煩阿勝了,和會津藩的大人請求一下。”
近藤沒有注意到土方一時的失態,點點頭。
“哦,對了,今天藩主大人提到了一個什麼建白書的事情,歲,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土方搖搖頭,“建白書,那是什麼?”
為什麼在這裡?
這是一個好問題,問住了山南敬助的好問題。
他抬頭看向那個安靜喝茶的女人。那個女人長的很刻薄,說話也像她的長像一樣尖銳。
屋子的另一邊,阿龍帶著兩個孩子在一邊講故事。大概是說到了有趣的地方,惠子發出了銀鈴一般的笑聲。
坂本龍馬仰面躺倒在一邊,面色陰鬱。
“你就是飯島先生的女兒?”
阿嵐放下杯子,點點頭。
“飯島先生,現在……”
“已經走了。”阿嵐嘆息一聲,“安政年間的事情。他病死在獄中。”
“抱歉。”
阿嵐搖搖頭,“山南先生和先父……”
“以前飯島先生對我多有照顧。”
“原來是這樣。”阿嵐點點頭,站起身,“山南先生是來找龍馬君的吧,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
“不……我只是聽說你和齋藤君的事情,覺得飯島很耳熟,所以……在這裡能夠碰到坂本君,我也沒有料到。”
阿嵐聞言,又坐了下來。
“只是沒有想到,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訊息。”山南似乎對飯島的死頗為感傷,他嘆息一聲,握緊了茶杯。
“父親的事情;其實我並不十分了解。”阿嵐平靜地說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年幼,還不瞭解那究竟意味著什麼。”
山南看著阿嵐平靜的面孔,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父親真正做了什麼,對於我來說,他是我的父親,這就足夠了。”
山南有些驚訝地看著阿嵐,點點頭。
三人突然沉默了下來,這邊的氣氛變得沉鬱。
阿嵐和龍馬都安然地享受著這份沉默,好像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相處——阿嵐的目光盯著地爐中的火光,而龍馬仰面躺著,盯著暗色的天花板。
屋子裡面只剩下了阿龍溫柔的絮語,和惠子嬌蠻的聲音。
似乎是察覺到了地爐邊上的沉默,阿龍牽著惠子的手站了起來——不過半年間,惠子就已經長高了不少,也沉了不少,阿龍已經抱不動她了。
“我帶惠子出去吃丸子,失禮了。”阿龍的話說得很隨意,大概是因為在場的三人中,兩人都是她熟識的人物。
等阿龍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外,阿嵐放下了茶杯,輕輕地問道:“龍馬君,為何愁眉苦臉的?”
龍馬翻身坐起來,自己拿了個杯子,從地爐上方的勾子上取下了茶壺,給自己倒上。水氣升起來,細長的白色一條鑽進空中。
“年前的時候,神戶的水軍操練所關閉了,而且又下發了禁止航行的命令。”龍馬向來帶笑的臉上沒有了歡快開朗的情緒,“幕府又退縮了嗎?”
山南有些驚訝於這兩個人之間坦然的交談。
“又退縮了……”阿嵐嘆息一聲,“那麼,龍馬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勝海舟老師讓我去找薩摩的西鄉。”龍馬緊緊地抿著嘴唇,說道。
“不過,薩摩的西鄉?”阿嵐覺得奇怪,她疑惑地問道,“我確實記得,你已經……”
“上次只是簡短的交談,這次,大概是要尋找他的幫助。”龍馬解釋道,“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施展一番,不料到不過兩個月就不了了之,我還真是被耍得很慘啊。”
“不僅僅是你吧。”阿嵐笑著說道,“事情到了這種狀態,大概提出水兵操練所這個計劃的家茂將軍更加頭疼吧。”
龍馬沒有說話,他嘆息一聲,又躺倒了下去。
“幕府就是太過於複雜……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藩考慮,但是如果沒有了日本的話,那些藩國還能夠存在嗎?”龍馬低聲抱怨著,“我們就是太分裂了,才會被外國欺負啊。”
“確實如此。”阿嵐點點頭。“只能說,現在大家的目光依然侷限在藩國之內,若是多幾個能夠從全域性考慮的人物,恐怕情況就會改善不少。”
“也是呢。”
阿嵐和龍馬的目光突然精準地落到了剛剛說話的山南的身上。
“抱歉,只是非常同意龍馬君的看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