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我伊東一定會盡力說服他們,雖然說實在很困難。”
“別問我,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土方的目光移到了沖田身上,沖田一攤手,無辜地說道。“山南先生呢?”
“我沒有什麼意見。”山南搖搖頭,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只是希望伊東先生能夠盡力說服那些僧人,避免無謂的衝突。”
土方看著山南,山南看著一個無人的角落,齋藤看著兩個人。
山南先生,到底是怎麼了?
“對了,乘著這個機會。”山南突然說道,他轉了過來。屋子裡的其他人好奇地看向了這邊。“這是雪村綱道的蘭學筆記裡面有關於外國的註解和他的一些看法。”山南從從懷裡掏出一冊薄薄的小冊子,遞給了齋藤,“今天就給你。”
齋藤木然接過,點點頭,說道:“謝謝山南先生。”
“誒?這是?”沖田好奇地問道,“小一是……”
齋藤搖搖頭,他知道沖田要說什麼。
現在的時代,即使日本的國門已經被黑船轟開,即使日本京都的街道上也有那些高鼻深目的外國人走過,但是人們,依然抱著狹隘的思想,將外國人、外國人的東西、甚至是研究外國人的人當做異類。
雖然不是全部,但是這種心態存在於不少人的心中。
其實,齋藤自己,也有著相似的想法,只是他客觀地將好奇心僅僅歸於好奇心。
“喂,那些傢伙們到底有什麼好琢磨的,不就是一群不知禮貌的猴子嗎?”沖田小聲地說道。
山南笑了笑,沒有說話。
“還希望齋藤君能夠認真閱讀,我就是從這些東西中獲得了很多的東西,很多很多。”
齋藤覺得心底的憂慮越來越盛。
“希望齋藤君也能夠有有所得。”
齋藤雙手拿著那本薄薄的冊子,疑惑地看著山南。
為什麼?
為什麼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
第二天,齋藤就明白了這些話的意思,那是山南對他說的“再見。”
元治二年二月十六日,新選組總長山南敬助脫隊。土方命令沖田總司追擊未果。
作為總長的山南敬助脫隊,新選組內部人心浮動。也有不少人藉此機會提出了退隊的申請,或者是直接出逃,正好撞在了土方勃發的怒氣上。
只是兩天之內,屯所門口就多了好幾具用草蓆草草地蓋住的屍體。
三浦悻悻地摸著鼻子從和室裡走出來,作為好友的河合耆三郎依靠在一邊的柱子上,關切地問道。
“怎麼樣?”
“當然不行。”三浦無所謂地嘿嘿笑了笑,說道,“想想看也不可能啊……為什麼你會認為是土方放山南走的呢?”
“這個又不是我說的。”河合搖搖頭,“只是大家都這麼傳,說不定是有什麼道理。”
“我看是什麼道理也沒有。”三浦捶了捶後腰,又伸了一個懶腰,“都是謠傳,謠傳。”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等這一陣子過去再說吧,”三浦邊走邊說,“剛剛在土方那裡坐了太長的時間,腿都麻了。”
“副長,很生氣?”
“是暴怒吧,我還沒有說退隊的理由呢,他就開始了……”三浦苦著張臉。
“還好是你這種沒有脾氣的……”河合小聲地說道,“要是武田……”
三浦沒有聽到河合的話,他繼續向前走了,絮絮叨叨地說道,“山南先生為什麼要脫隊啊!真是的,連總長都逃了,我們底下的人,人心能安定嗎?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為什麼我就要被罵呢?真是不公平啊。”
河合跟在後面,聽著三浦的抱怨。
“嘛,抱怨就抱怨……這些話還是不敢直接對著副長說啊,近藤局長,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大概不到半個月,局長就能夠回來了吧……”河合追上三浦,接道,“你也不要心急……你的情況特殊,近藤局長肯定會理解的。”
“我倒是希望是這樣……”大概是在土方那裡吃了閉門羹讓三浦有點鬱郁,他也有點悲觀起來,“要是……唉,不說了。”
“你也別這樣就灰心喪氣啊。”河合有些好笑地看著三浦失落的臉,“聽說屯所馬上要遷移到西本願寺了,終於有了寬敞的地方了……”
“啊?!西本願寺?”
“啊?!西本願寺?新選組,要遷移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