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重擊在那人的手腕上。卡擦一聲脆響,那人的刀落在了地板上。
武田一腳踢翻一個背後偷襲的,嘴裡大罵,“居然背後偷襲,果然你們這些長州的就是卑鄙!”
卑鄙確實卑鄙,但是這群人實力並不怎麼樣。齋藤拔了刀,卻沒有用開刃的那一面,只是用刀背將人敲昏過去,直接扔在地上。他的態度似乎激怒了不少人,局面變成了三四人圍攻一人。而武田那裡,因為下了殺手,和他較量的人反而少了不少。
三四個人的圍攻,齋藤有些招架不住,這打算用刀刃下殺手的時候,一個及時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打起架了?”
齋藤越過因為驚詫而愣在那裡的敵人,看到了坂本龍馬的高個頭。
“才谷老師。”
坂本龍馬似乎在這群人中有著極高的威信,很快,那些人就收起了刀具,向著他問好。對手已經收手,齋藤也收起了刀,而武田卻有些不盡興一樣,又踢了已經躺在地板上的傢伙,咕噥了一句。
坂本看見了齋藤的臉,露出了驚訝和無奈的表情,“沒有想到齋藤君你也在廣島……是跟著長州詢問使大人嗎?”
武田狐疑地看著齋藤。
“是的。”齋藤答覆道。
“誒呀呀,沒有料到會在這裡相見……”坂本似乎是已經忘記了剛才他們還在打架,熱情地迎了上來,順便看了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人——大多數都沒有見血,看起來也不是重傷。
畢竟架才剛剛打起來,也難怪武田會覺得不盡興。
“可是看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喝酒啊……”坂本看著一地翻倒的桌子,破碎的瓷片,苦惱地說道,“今天就算了,這些傢伙粗鄙失禮。我,替代他們道歉了。”
齋藤盯著坂本的誠摯的臉,沒有說話。
為什麼他會在廣島?而且那群人,叫他的不是什麼‘才谷老師’?他的真名,到底是什麼?他會不會,是長州的人?
齋藤又想起了池田屋的事情來,然後發覺這些細微的東西,非常相似。
“要不,我們找一家別的酒屋,好好地喝喝酒?”坂本笑著建議道。
齋藤搖搖頭,現在他明白,剛剛進來的那個一身窮酸的傢伙,說不定就是山崎所說的那個乞丐,而他們幾個,不巧落入了陷阱。
這麼說,山崎那邊說不定也有危險。
齋藤冷冷地盯著坂本的臉,這個人他接觸的不多,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是從阿嵐那裡瞭解到他來自土佐,已經脫藩,現在在做一些生意,算得上是半個商人。
齋藤心裡一驚……又是阿嵐,他得知的有關於坂本的一切都是來自阿嵐。如果,她說了謊?如果,僅僅是如果,她一開始就沒有對她說過實話?如果……
“你是什麼東西啊?”武田不耐煩地插入了對話。
“我只是一個商人……本來想要乘著南部的春旱發一筆財……”坂本撓了撓頭,說道,“這些傢伙都是我僱傭的,本來是防止暴民搶糧……得罪了各位大人非常抱歉。”
武田睥睨了坂本一眼,哼了一聲。
齋藤懷疑地看著坂本,他的話,還算能夠圓過去,只是他的話,總是哪裡有一些不協調感。“才谷?”
“啊,那是我的屋號……我是姓坂本不錯的……”坂本的額頭上細密密地冒了一層汗,他伸手擦了擦,然後繼續笑著。
“喝酒的話的就不必了,你還是和我們……”
“才谷君怎麼在這裡?”就像是戲劇一樣,伊東帶著笑容踏進了這個小小的酒屋,“誒?這是怎麼了,怎麼打架了?”
齋藤的“和我們回去一趟”被伊東堵住,沒有說出口。
“啊,伊東桑。”坂本意外而欣喜地說道,“你怎麼……”
“長州方面咬得很緊……我們也沒有辦法,”伊東解釋道,“唉,真是難堪,這互相的敵意太重,沒有辦法好好坐下來交流……”
坂本點點頭。
“齋藤君和武田君?”伊東突然笑了出來,然後對著坂本說道,“你又被當做可疑分子了?”
坂本苦笑著點頭。
伊東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是略微修修邊幅就不至於三番五次的被當做可疑人物,如果再一次發生這種事情,被砍了可就虧大了。”
坂本深表同意地點點頭。
“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後再見,坂本君。”伊東說道,看向齋藤和武田。
齋藤有些猶豫,坂本似乎和伊東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