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守著,不過土方知道,他們是不會有收穫了。
“拿著那樣的錢,你難道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土方逼問道。
“錢就是錢。”阿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譎的微笑,“會有誰和錢過不去?這個世道,只要有錢,人就能活下去。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會關心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土方皺緊了眉頭。
“你,是新選組的副長,土方?”阿嵐突然開口問道。
“你難道不怕我把你說的話告訴齋藤?”土方點點頭,然後說道。“這樣子沒有氣節,沒有骨氣的話。”
“不用你告訴他了。”說道齋藤,阿嵐的眉毛皺了一下,然後露出了讓人憎惡的自信笑容,“他的態度難道還不夠明瞭嗎?”
土方結舌。
不能對她曉之以大義,因為她視財如命,就是擺出齋藤的名號,也無法撬開她的嘴。就是刀尖架到了脖子上,給你的照樣是一個笑容和沉默。這個人,心就是一塊頑石,裡面什麼都沒有。
土方收回了刀,盯著她的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副長?”新八的聲音轉了過來,隨後出現的就是他的頭帶著一絲驚詫的表情,“發生什麼嗎?那個才谷捉住了嗎?”
土方將目光移開,看了一眼新八,沉穩地說道:“回去吧,人跑了。”
新八看了一眼坐著的阿嵐,又看了一眼站著的土方,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去喊平助。”
土方轉身最後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她已經不笑了,沒有表情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什麼東西。
即使非常確定她和長州的人有關,土方並沒有十足的理由逮捕她。而且,來自近藤和齋藤可能的壓力他不得不考慮。作為時不時出現在新選組的醫生,近藤對她的信任已經達到了相當的程度。而齋藤……那個傢伙不是……
土方對著信紙嘆息一聲,鼻尖落下,卻沒有寫上自己帶著人去了萬事屋的事情,只是簡述了得到薩長結盟訊息的前因後果,還有京都的幾位大人對於此事的態度。
☆、三十四
“人沒有抓到,就說明那個老闆娘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關係吧。”平助解開了盔甲,說道:“畢竟那個才谷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而已。”
“名不見經傳?”新八難以置信地說道,“那個人的真名是坂本龍馬啊!那可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啊。”
“坂本龍馬?”平助也驚詫地叫起來,“那個坂本龍馬?”
新八點點頭。
“你為什麼知道他的假名?”平助疑惑地問道。
“這個,多到島原去你就會知道了……”新八哈哈笑著說道,“誰會對懷裡的女人撒謊呢?”
平助無言地翻了個白眼。
“永倉君,平助君。”雪村千鶴從寺廟的後院走了過來,“今夜難道有什麼任務?”
“不,”平助揮手向她打招呼,“已經完了。”
“是這樣啊,”千鶴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有人受傷嗎?平助君?”
“喂,你只是在問平助有沒有受傷吧……”新八癟著嘴,斜眼看著平助,故意說道。
“不、不是……”面皮薄的千鶴經不住新八意味深長的調侃,臉迅速紅了,“只是,永倉君看起來並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新八皺皺眉毛,解開了盔甲的是平助,能夠看到身上有沒有血跡的是平助,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在新八的目光下,千鶴恨不得把頭縮排脖子裡。
“喂,新八。”平助無可奈何地說道,“別過分啊,人家畢竟是女孩子,你這種話有點失禮。”
“是是是,”新八笑著說道,“這是當然,對不起了,小千鶴。”
“千鶴你最近還是在看變若水的資料?”平助突然想起她剛剛過來的方向,問道。“新撰組,不是已經全滅了嗎?”
“不是,我不是為了改良變若水……”千鶴搖搖頭,“我只是想要知道父親有沒有留下什麼可以說明他去向的東西。”
“哦,”平助恍然大悟,“那有什麼收穫嗎?”
千鶴搖搖頭,“不過,我發現,我以前真的不瞭解自己的父親,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的想法,和我認為他想的,很不一樣呢。”
平助眨了眨眼睛。
“抱歉,一直在說我父親的事情,那個,今夜,你們是去了那個萬事屋嗎?我聽說了……”千鶴猶豫了一下,才把後半句話說出口,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平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