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平助考慮了一下,說道:“不過還請你不要告訴齋藤,不然的話,我們或許就可以知道那個傢伙生氣的樣子了。”
千鶴點點頭。“謝謝你,平助君,還有永倉君。”
“我什麼都沒說啊,要謝的話,謝平助一個人就夠了。”新八笑著說道。“還有,你為什麼對那個萬事屋的女人感興趣?”
“這個……”被人指出心中所想,千鶴有點尷尬,“只是,那個阿嵐,曾經和父親認識,我想或許她知道一些什麼。”
“她認識你的父親?”新八有些驚訝。
“恩,聽說像父親一樣的蘭醫們組織了一個協會,裡面的人都相互認識。”千鶴簡單地解釋,“所以……”
因為天皇不喜蘭醫,因而在京都的蘭醫人數寥寥,大部分人都在江戶。長時間留在京都沒有離開過的,就只有阿嵐一個人而已。
她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會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
近藤嘆息一聲,放下手裡的信紙。
薩長在一月二十一日締結了盟約,一月二十三日訊息在京都洩露,一月二十五日身在廣島的長州他們才得到訊息。而二月十六日,土方的信件才到了他的手裡,而且已經被人拆開過。
真是,麻煩的事情。
薩長,薩長,這是多麼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坂本龍馬……近藤回想起十多年的回憶中那個不俢邊幅總是能夠大笑出來的人,不得不承認,直到現在,他依然不能理解他的做法。為何要將薩長聯絡在一起?為什麼拋棄了幕府?
信件上除了有關於薩長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作為勘定方的河合耆三郎因為貪汙了五十兩銀子,已經切腹自盡了。
近藤嘆了口氣,這一年,新選組新加入了不少人,從七十多人擴大到了三百多。很多當時從八木家出來的老隊員們都有點放縱,言行舉止不當的不少,是該讓那些自以為有資歷的傢伙們收斂收斂。
不過,現在的事情主要還是在第二次徵長上,土方已經透露了松平容保大人對於將軍執意親征的強烈反對,不過,似乎這樣的反對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新選組不會參於這次的遠征,守護京都,守護天皇和將軍,才是他們的任務。不過,或許還是讓武田跟據兵法訓練一下?或許不過多久,新選組也有要上戰場的時候。
就這麼決定了。
在薩長結盟的訊息洩露之後,流言蜚語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彷彿是前一陣子人們都過於沉默,現在終於能夠暢所欲言,所以有些反彈。不過也虧得如此,只是在居酒屋裡喝茶就能夠得知不少準確的或者是不準確的訊息,齋藤藉以瞭解薩長的結盟的始末。
據說,是從去年夏天開始的商談,因為那個時候,薩摩的人大量出入馬關,而長州的重權人物桂小五郎也在馬關。
據說薩摩藩的西鄉吉之助也曾經秘密出入馬關的家老宅邸,只停留了四天就匆匆離開。
據說坂本龍馬、中岡慎太郎、飯島政之助撮合這次“史無前例”的合作。
坂本龍馬他知道,中岡慎太郎他聞所未聞,而飯島政之助,他的心裡只想到了一句話:還是飯島?
還是飯島?
他不自覺自嘲的笑了笑,想到她離開時所穿著的男裝,想到飯島這個稀少的姓氏,一切都明瞭起來。
她還真的,投靠了長州。
她還真的,投靠了叛徒。
“怎麼在一個人喝悶酒?”伊東在他的身邊坐下,皺著眉毛看著周圍立著的三四個酒瓶。他提起一個晃了晃,說道:“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
“沒有。”齋藤沒有看伊東,只是平靜地回答道。
雖然說已經得知阿嵐以飯島政之助的名義參與了薩長結盟的協調,但是不知為何,他不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不然的話,她的下場就會想池田屋的那個老闆一樣……
“啊,牙齒被打掉了!”
“啊,骨頭好像斷了哦!”
在審訊池田屋的老闆古橋俊太郎的時候,那些偷窺的隊士讓人難以忍受的愉悅聲音又在他的耳朵裡迴響起來,如果那個受刑的人換成了她……
不行……
他不敢想象。
既然知道後果,為什麼又要投靠長州?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有什麼吸引著那些人?錢、權?放棄自己的理想,放棄自己的堅持,放棄自己的忠義?到底是什麼吸引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