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奇怪。”
“你難道就不是他的朋友?”阿嵐迅速地說道。“你剛才的話,莫非已經包括了你自己?”
高杉被人搶白,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說道:“確實,我就是怪人。”
阿嵐一攤手錶示無奈。
強逼著高杉睡下,沒收了他所有的酒水,阿嵐□的命令語氣讓坂本想笑笑不出來。等到病人乖乖的遵了醫囑,在另一個房間裡,坂本弄了一點小酒,兩個坐在一起看著庭院裡的樹蔭,暢快的聊天。
“感覺在一月過後就沒有這麼好好的聊過天了。”坂本先感慨了一番,“後來新選組還找過你的麻煩嗎?”
“有。”阿嵐笑著說道,“後來我的那個萬事屋,就始終有幾雙眼睛盯著,三月份的時候,我一個好友帶著他新婚的妻子到我這裡來賞花,喝酒喝的正開心的時候,新選組的人就過來掃興了。誒呀,還真是掃興啊……”
坂本有些愧疚。“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是什麼話……”阿嵐笑著說道,“朋友不就是用來相互找麻煩的嗎?”
“對了,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叫做大澤源次郎?”坂本問道。
“為什麼你會知道?”阿嵐驚詫,“他現在在見回組,好像是勘定方什麼的。”
“只是又一次在太宰府見到過他,他提起了你的名字,所以在意了一下,你交友的還真是奇特啊,見回組?”
“對於他來說只是一份工作,”阿嵐笑著眨眨眼睛,“而且這個人真的是一個膽小的,龍馬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和齋藤……”坂本不經意地問起,小心翼翼地看著阿嵐色臉色,“到底怎麼樣了?”
阿嵐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迴避了坂本關切的視線,看向鬱鬱蔥蔥的樹木,“再也不見了。”
坂本沒有表現出驚訝,他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這樣啊……”坂本嘆息一聲,“最初的時候,我……還是算了。”
阿嵐知道坂本想說什麼——最初的時候他就對這段戀情沒有抱太多希望,即使那個時候龍馬自己還有阿嵐和齋藤都處於同一立場,觀念的分歧也沒有顯現出來。這兩個人,只是相差太大而已。
“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思考,只是憑著感情走……”阿嵐有些落寞地說道,“如果當時沒有鬼迷心竅走這麼一步的話,恐怕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無奈。”
坂本沒有說話,只是安慰性地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拍。
“不過還好斷的早,還沒有到要死要活分不開的地步。”阿嵐低聲說道,“這恐怕是唯一僥倖的地方。”
坂本依然沒有說話。
“只不過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清楚?”阿嵐長嘆一聲,“連吵架也沒有超過,就不聲不響的分開,這個樣的人,還真是冷漠啊。”
“我們不談這個了。”坂本岔開話題,“高杉君的病?”
“沒得救。”阿嵐冷冷地說道,“是肺結核。”
坂本的臉突然變得蒼白。
“肺結核的病人如果好好休養的話的,說不定能夠控制住病情,拖上一些時間,但是真正的治癒是不可能辦到。”阿嵐解釋道,“不過你自己看他的那個樣子,是會靜下來休養的型別嗎?”
坂本搖頭,表示高杉並不是一個因為疾病就會離開戰場的人。
“怎麼從你嘴裡冒出來的就不是好訊息呢?”坂本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心境非常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是肺結核。”
又是肺結核……阿嵐不禁想起那個沖田總司來,自從薩長結盟以來,萬事屋和新選組交惡,但是沖田倒是依然每七天來一次做例常檢查,有的時候反而來的更加勤快了一些。
不過或許是看管得力,他的情況一直相當穩定。只是每次他提起齋藤兩個字的時候,阿嵐就一種將他從門口扔出去的衝動。感情他是特地過來刺激她的嗎?
“政之助,”坂本突然低聲說道,“政之助!”
“在……”阿嵐抬起眼皮,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又怎麼了?”
“不,只是看你在發呆,”坂本撓撓頭,笑著說道,“所以喊你一聲,讓你重返人間。”
“啊?!”
“有件事情,一直想對你說,又一直沒有說。”坂本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嵐,“既然你已經用了飯島政之助的名字,既然你已經站在這裡,那麼我可以對你發出邀請碼?飯島,我們一起來改變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