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柴刀象徵性地對空氣砍了砍,轉身大步離開。
三浦看著傳七的背影,搖搖頭。
齋藤看著三浦,也搖搖頭。
“那個,謝謝齋藤組長。”三浦目送傳七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鞠躬說道。
齋藤轉過頭來,“謝我幹什麼?”
“只是,傳七這個人沒有什麼教養,也說了不少得罪人的話,還在屯所門口大吵大鬧了這麼長時間……”三浦小聲地說道,“肯定讓組長還有其他的幹部們不勝其煩吧。”
齋藤訝異地看著三浦。
“組長沒有讓人來叫他閉嘴……這個……這個……”三浦抬起頭來,不敢往下說。齋藤無可奈何地轉頭向著屯所裡面去,不聽三浦替傳七說的感激的話。
三浦也知道自己有些囉嗦,很快就閉了嘴,跟在齋藤身後回去。
“你的母親和妹妹?”齋藤問道。
“託組長的福,他們很好。”三浦迅速接上,“他們很好。”
齋藤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個紙袋,裡面有四五張小判。“這個拿去,以後不要在店鋪裡幫工,你不管怎麼說還是一個武士。”
三浦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喜滋滋地連聲道謝。
齋藤有些看不慣三浦低聲下氣的模樣,他平淡地點點頭,然後看著三浦快速轉身向著屯所外奔去,大概是想要乘著驛館還開門的時候,把錢匯出去。
齋藤停下來看著那個喜不自勝的背影,不禁嘆息一聲。
看著他對錢的那一副汲汲渴求的樣子,齋藤倒是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幫他歸藩。歸藩之後俸祿必然是要更加高,他也不用如此辛苦。
算了,這就當是補償吧。
新八寫完了最後一個字,看著已經昏黃的天色,不禁嘆了口氣,看來只有明天再把信件寄出去。
坐在案前一個下午,腳踝有些發麻。新八小心地站起來,把信件收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走了出去,伸了個懶腰。
“吶,新八,今天左之得了一點賞錢,去喝酒?”平助的頭探出了屋子,笑著說道。“齋藤,沖田也去。”
“喝酒?”新八提起了興趣,他點了點頭,“去哪裡?祇園嗎?”
“喂,只是十兩銀子,那裡夠到祇園瀟灑一頓?”左之的聲音也冒了出來,他笑著說道,“就在屯所附近的酒家隨便喝酒聊天得了。”
“那還不如就買點酒回來在屯所裡喝呢!”新八搖搖頭,“我貼個十兩,去島原吧。”
“這個就不用了吧,”左之推辭道,“新八你這幾天又不是沒有去過島原,也給那個阿駒一個喘息的機會啊。”
最後一句話說完,平助和左之都“嘿嘿”地笑起來。
新八無奈地同意了他們,“要出發的就趕緊出發吧,不然的話趕不上宵禁啊。”
“等一下衝田……他隊裡好像有人就去強行借金了……”平助煩惱地說道,“最近事情怎麼這麼多呢?石川也是,沖田那隊的直田也是。”
“大概是新人入隊了之後就把自己當做前輩看待了。”左之隨口說道,“這次犯事的不都是那些老隊員嗎?”
“唉,他們放肆,惹惱了土方,反而是我們倒黴……”平助抱怨道,“看來還是略微約束一下吧。”
左之同意地點點頭。
離屯所最近的一家居酒屋似乎是叫做“莜屋”,店面不大,酒水也挺實在。因為常有新選組的隊士過來,老闆也沒有多少普通商家害怕新選組的情緒。幾個老面孔一出現,老闆就笑呵呵地迎上來,一瓶酒,一碟下酒菜。要是趕上午飯時間,老闆也會端出幾碗麵條,當然不是很好吃就是了。
“估計最近土方又要發火了……”幾個人坐下,新八就煩惱地說道,“有何人私通的,又強行借金的。”
“也是……還說不定會抓兩個人出來殺一殺。”左之拍了拍新八的肩膀,“你要小心啊,老隊員,老是違反規定,說不定土方就會拿你殺雞儆猴。”
“不至於吧。”新八看起來不是很在意,但是依然配合著做出了苦瓜臉,“看來我這陣子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齋藤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但是他確實同意這兩個人的說法。
“這個你不用擔心,新八。”沖田笑著說道,“因為你是個屢教不改的,土方早就放棄你了。”
“喂,”新八抬起眼皮,“也不用把實話講出來啊。”
“呵呵,”沖田自己笑了起來。
“最近齋藤不怎麼往